得更紧,石面的棱角硌得他掌心发疼。
风突然大了些,吹得绘灵台上的灵宣纸哗啦作响,赵磊刚才没撞翻的灵墨砚台被风吹得晃了晃,墨汁洒出来一点,在青石板上晕开小小的黑圈。林砚的目光落在那些黑纹校服的衣领上,突然发现每个衣领的角落都绣着个小小的“画”字,用银线绣的,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。
画宗?
他想起万域图里,有一页纸的角落用淡墨写着“画宗”两个字,旁边还画了个叉——当时他没看懂,现在却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“怎么?不敢跟我们走?”高个子青年往前走了一步,身上的黑纹校服随着动作晃了晃,露出腰间别着的墨色令牌,上面刻着“墨狩”两个字,“还是说,你心里有鬼?”
林砚的指尖动了动,悄悄把竹笔往袖子里藏了藏——当年有人说过,灵绘师的笔不止能画画,磨尖了笔锋,也能当武器。他没问“为什么要去墨狩堂”,也没说“我不去”,只是抬起头,看着高个子青年的眼睛:“去可以,但我得知道,你们找我到底要做什么。”
这话一出口,周围的人都愣了——以前的林砚从来不敢这么跟人说话,连被赵磊欺负了都只会低着头。高个子青年挑了挑眉,似乎也有点意外,嘴角勾了勾,却没什么笑意:“到了墨狩堂,你自然会知道。”
林砚没再说话,只是跟着高个子青年往绘灵台外走。路过陈默身边时,陈默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,压低声音说:“林砚,墨狩堂是管‘异常灵绘’的地方,听说进去的人很少有能好好出来的……你小心点。”
林砚点了点头,指尖碰了碰陈默的手背——陈默的手是暖的,和他掌心的灼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走到绘灵台门口时,他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周老压低的声音,带着点急:“孩子,那破墨砚你藏好,别让他们看见!墨狩堂是画宗的人管的,他们找你,八成是为了那砚台!”
林砚的脚步顿了顿,没回头,只是把怀里的破墨砚又往衣服里面塞了塞,贴着胸口的位置——那里能感觉到砚台的温度,像有人在陪着他一样。
阳光透过桂树的叶子,在地上洒下碎金似的光斑,风里的墨香好像更浓了些,却带着点说不出的凉意。林砚跟着高个子青年走在前面,身后跟着两个黑纹校服的人,胳膊肘时不时会碰到他的胳膊,带着股硬邦邦的冷意。
他的脚步很稳,掌心的破墨砚还在发烫,像在提醒他:从画出这只不散的青纹雀开始,从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开始,找答案的路,终于要开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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