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起壶盖,手指在裂痕处反复摩挲,指腹上沾着点没擦干净的胶痕,像块小小的褐色印记。
“这壶是你外婆的宝贝,昨天她拿出来泡茶,手滑摔了,心疼得半夜没睡着,非让我想想办法。”
“是外公送的定情物?”林小满突然想起外婆总念叨的旧事。
“嗯,你外公当年把这壶当信物,说‘日子像紫砂壶,得慢慢养’。”
她蹲下仔细看了看壶盖的裂痕,又看了看周松岩手里的 502,有点犯难,“可 502粘完会留痕,而且硬邦的,以后要是想正经修,会不会更麻烦?”
“你这丫头,倒还挺细心。”
周松岩点点头,从石桌下拿出块细砂纸,“放心,我还没老糊涂。先用 502把裂痕对齐,再用砂纸轻轻磨掉多余的胶,最后补点颜色,看着就不明显了。你外婆也不是要把它当文物藏着,就是想继续用它泡茶,图个念想。”
林小满接过周松岩递来的 502,手指有点抖。她小心地挤出一点胶水涂在壶盖的裂痕上,怕涂多了溢出来。
周松岩在一旁看着,时不时提点她,“慢点儿,胶水少放,不然干了会鼓包。”
“对,把裂痕对齐,轻轻按一会儿,别松手。”
“师父,您跟我外公是怎么认识的?”
林小满忍不住问,她从小就听外婆说,外公和周叔是老战友,却从没听过具体的故事。
周松岩靠着槐树,点了支烟。
“我跟你外公,当年在部队里是一个班的,他是班长,我是副班长。有一次演习,我脚崴了,你外公背着我走了三里地,硬是没让我掉队。后来退伍了,他回了老家,我去了文物局,这一晃几十年,就剩下我一个人了。”
这话刚落,院门口传来外婆的声音,“小满!周叔!饭做好了,先吃饭!”
外婆端着竹编托盘走进来,放着两菜一汤,还有两碗白米饭。菜是简单的炒青菜和番茄炒蛋,汤是紫菜蛋花汤,却飘着浓浓的香味,比林小满在公司吃的外卖香多了。
“快放下壶,先吃饭!”外婆把托盘放在石桌上,拉着林小满坐下,“周叔,您也别蹲了,快坐,这菜不吃就凉了。”
周松岩掐灭烟头,坐下拿起筷子,“还是你手艺好,比在食堂吃的强多了。小满,多吃点,下午还得磨紫砂壶呢。”
“对了小满,”外婆突然想起什么,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个竹编小盒子递给她。
“这是你外公当年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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