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缥缈的记载,皆是从古籍残卷或零星感悟中得来,语焉不详。
“念之极,色相混而成玄,空无所空,寂无所寂,能窃镜为巢,擅惑心念…”她轻声念出一段潦草的文字,目光沉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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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三点,“止间”咖啡馆。
雨已停歇,阳光透过云层缝隙洒下,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清新的泥土气息。咖啡馆内播放着舒缓的爵士乐,与窗外匆忙的世界隔离开来。
陈墨到的时候,苏清影已经坐在了老位置,角落里靠窗的卡座,安静且视野极佳。她面前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,正低头看着手机,侧脸线条优美而清冷。几个看似大学生的男生坐在不远处,目光不时瞟向她,低声议论着,似乎想搭讪又缺乏勇气。
陈墨自然地走过去,在她对面坐下,对那边投来的略带敌意的目光视若无睹。
“脸色这么差,昨晚伤到了?”陈墨开口,语气是惯常的随意,但目光却迅速扫过她全身,带着不易察觉的审视。
苏清影抬眸,放下手机:“彼此彼此。你看起来也没好到哪儿去。”她将手机屏幕转向陈墨,上面是几幅古画残片的照片和一些晦涩的古文字截图,“查了点东西。关于那种‘混合色彩’的念,古籍里有点模糊的记载,称之为‘玄’。描述很少,但都很危险。‘能窃镜为巢,擅惑心念’,甚至暗示其可能拥有初步的‘造物’之能。”
陈墨身体微微前倾,神色认真起来:“造物?在镜世界里?”
“更像是…扭曲和重组。利用现有镜界的规则和念力,进行改造和编织。就像昨晚,它很可能只是稍稍推波助澜,就引导赵金满的财念和柳如梦的色欲念疯狂融合互噬,它则从中汲取能量,或者…只是为了观察。”苏清影指尖点着屏幕上那模糊的“玄”字,“如果记载属实,那它的危险程度远超我们之前处理过的任何单一执念。它可能没有固定形态,甚至没有强烈的自我意识,更像是一种…混沌的、趋向于吞噬和同化的本能。”
“一种规则级别的病毒?”陈墨皱眉。
“可以这么理解。更麻烦的是,”苏清影压低声音,“它似乎能模糊镜与现实的界限。我今天遇到一个客户,身上的念力波动异常活跃且…浑浊,带着点被沾染的痕迹。”
陈墨立刻想到了他看到的那些新闻:“我也有类似发现。看来不是巧合。”他将自己看到的新闻和自己的猜测简短告知苏清影。
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。情况比想象的更棘手。他们原本只是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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