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官亡魂,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他那张麻木的脸上,第一次,流露出复杂的、混杂着愧疚、悔恨与解脱的情绪。
他缓缓地,向着林默的方向,弯下了腰。
深深地,鞠了一躬。
一个标准的,九十度的躬。
紧接着。
他从腰间,缓缓地,抽出了一把短刀。
刀身在白色的光雾中,反射着冰冷而决绝的光。
他将短刀,对准了自己的腹部。
毫不犹豫地,狠狠地,刺了进去。
没有鲜血。
没有惨叫。
他的身体,在刀刃没入腹部的瞬间,没有痛苦的扭曲,反而露出了一种如释重负的平静。
随即,他的整个灵体,化为了一缕纯净的青烟,彻底融入了这片白色的净化之雾中。
一个。
两个。
十个。
数十个……
所有的日军亡魂,在这一刻,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。
他们沉默地,拔出自己的武器,或是短刀,或是刺刀。
然后,用一场迟到了八十年的集体切腹,为自己曾经犯下的、罄竹难书的罪行,画上了一个最后的**。
这是他们,唯一能做的,也是必须做的,谢罪。
他们的灵魂,在解脱的瞬间,化作点点光尘,汇入白色的海洋,让那片圣洁的光芒,变得更加纯粹,更加明亮。
就在最后一个日本亡魂消散的瞬间。
潜艇内部,那些被净化之光拂过的钢铁墙壁上,异变再生。
一行行发光的文字,如同被一支无形的、带着神圣力量的刻刀,深深地,烙印了上去。
那不是日文。
也不是汉字。
那是一种古老的、扭曲的,早已失传的疍家密文。
它们组合在一起,是一首歌谣。
一首,在这片海域流传了数百年,关于出海与等待,关于死亡与归乡的歌谣。
《南海归航》。
“月光光,照船帆……”
“南海归航,魂归故乡……”
歌谣,没有声音。
却仿佛在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,被用最温柔的语调,低声吟唱。
第七号舱室,【生贄格納庫】。
那扇厚重的铁闸门,无声地滑开。
那数十具被制作成“人蛹”的疍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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