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观棋和姜佑臣的对话没有持续太久。
尽管谢观棋放低姿态,对方的态度却一直冷淡,和前几次一样。
谢观棋见状,只能暂时放弃。
人走后,宋之舟从旁边冒出来。
他盯着谢观棋离开的背影,为兄弟抱不平:“谢家真是够精的,以前怕被报复,就当不知道你在姜家,宣称你失踪。现在他们不行了,看你起来了,要回第一城区了,又舔着脸求你认祖归宗。”
“也不怪其他城区的说上城区贵族虚伪又唯利是图,这就典型代表。”
见姜佑臣不说话,宋之舟警惕道:“等等,你不会想回去吧?”
姜佑臣没有答话,取出一根烟咬在唇间。
猩红一闪而过。
烟雾弥漫,青年抬眼,视线越过稀稀疏疏的人群,落在三层。
右侧第三间门窗紧闭着,隔绝了一切探究视线。
没有开灯,窗帘狭窄的缝隙里只有黑暗。
却更让人心烦焦灼。
姜佑臣回想刚才和谢观棋的对话。
贵族们表面和善,背地里为了利益却手段繁多,撕咬攀扯不休,虎视眈眈盯着谢家,找准机会便撕咬血肉。
自从十几年前母亲去世后,谢家便每况愈下。
去年,谢家前任家主,他血缘上的姥姥去世,姨母谢争流体弱多病,异能等级较低,继承家主之位后无力承担重责,而谢争流的独女谢观棋这个学生会长做得一般,入仕处处碰壁。
谢家处境岌岌可危,急需有人主持大局,支撑起庞大的家产。
如今姜佑臣功勋加身,谢家寻来,希望他认祖归宗,支撑起谢家。
甚至,愿意奉上家主之权。
在传统又保守的上城区,后辈中有雌性几乎不可能让雄性继位,谢家此举已然是惊天动地。
对任何雄性来说,这应该都算得上是丰厚到难以拒绝的条件了。
更何况,那是养育母亲和他又放弃了他们的地方,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注定要回去。
可是——
姜佑臣盯着那扇昏暗的窗,唇线紧抿。
长时间沉默,烟灰滚落,在手背烫出斑驳红痕。
海风吹起额发,凉意一寸寸浸透皮肤。
他闭上眼睛,陷入浓郁漆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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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,
如果离开姜家,他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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