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模像样的别号,叫“惊闺”。
姐妹俩相视而笑,把糖抛进嘴里,不敢高声吹,捂住嘴,发出咻咻的声响。但即便是压抑的一点动静,也能让她们兴高采烈。这是年少时光里,最有趣温情的记忆,不因她们长在世家大族,就缺少这些快乐纯真的调剂。
一路走,一路吹回车里,等马车将要到城南时,响糖也化得差不多了。
自然鲜少来城南,探头问婆子:“还没到吗?”
婆子说快了,“北城多官宦,南城多商贾。这里的巷陌不像北城顺直,巷子多且曲折,姑娘坐稳,再往前一程,就到步家了。”
自然才知道,苏针嫁的那个男人叫步登云,十分野心勃勃的名字。越是离步家近,越是让她有些担心,怕苏针被人蒙骗了,嫁的并非什么富户。
好在,穿过一片寻常百姓的坊院,前面的街道豁然开朗,步宅就在街市边上,门庭很气派,有高高的石阶,也有传话的门房。
车停稳了,自然打发人上前,问府上主母是不是姓苏,另递了名帖让门房通传。
门房支使婆子进去了,不多会儿就见苏针亲自迎出来,欢喜地跑到车前行礼,“姑娘怎么不事先知会一声,我也好有准备啊。”
自然笑道:“不准备才好,我就是想看看你过得怎么样。”
苏针当然说一切都好,搀住了自然和自心往宅子内引,由衷地说:“姑娘们没有忘记我。本以为姑娘们学业忙,顾不上我,没想到竟还想着来瞧我……”她在谈家侍奉了十来年,深知道官邸里的规矩,让姑娘们只管放宽心,“那人出门了,傍晚才回来,不会有闲杂人等打搅姑娘,姑娘们多玩一会儿再回去。”
自心素来不细致,她忙于左右打量,一面道:“园子不算大,布置得却很好。”
苏针笑着说:“商贾之家,万不能和府里比。为了迎亲,重新修葺过,所以一眼看来,还算整洁。”
自然却从她的话里,听出了些许不尽人意。
她管丈夫叫“那人”,照理说应当称“官人”才对。再看她穿戴虽然整洁体面,但精神却欠缺了点,不像在谈家时候那么鲜亮圆润。
“自己当家,想必琐事繁杂。”苏针带她们进了花厅,自然坐下后问她,“日子过得还好么?”
苏针一直挂着笑,接过女使奉来的茶和点心,轻轻放到两位姑娘手边,低着头说挺好,“在府里侍奉过,到这里都能应付。就是时常想念姑娘们,还有箔珠樱桃她们……有时候觉得像落进了海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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