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,一切取胜即可,又何必讲究手段尊卑。若心善重德,只恐误倾了自己性命。”周侗听罢,竟然语塞,心中大是不喜。
却说周侗见琰奎杀戮气甚重,故在往后日子里,时常与他讲述些仁人义士故事,欲消其戾。又过去些日子,单说这一日,琰奎又在村口大柳树下与群童耍乐。原来琰奎生性张扬,自打学了本事,常在人前卖弄。却见他把手中竹棒子使的风火轮般转动,引的众童叫不住的好,个个赞不绝口。琰奎洋洋得意道:“我这身本领若再练上两年,放眼天下也绝无敌手了 。”众童皆夸赞称是。正说间,当中一个顽童望出村那条路上一指,招呼琰奎观看。琰奎看时,原是那嘉禾西城的凶恶无赖王虎,人号“小太岁”,正夹着把铁算盘从村里出来。
这王虎身长九尺,体魄若牛,年少时节乃本地一霸王,整日里引着伙泼皮无赖干些拔葵啖枣之事,因他身强力壮,无人敢与他争辩。到后来,便与强索硬夺无样。如今他已有一十八岁,现在他叔叔的赌场里帮着收账管场。两年前,却出这么一桩事,那年王虎引着几个无赖兄弟在琰奎家地里偷摘果子吃,琰奎不肯与他们理论,王虎霸道蛮狠惯了,言语冲突,便动起手来。那时琰奎孤身年幼,自然打不过他们,吃他们一顿毒打,浑身疼痛直躺了月余方好。然王虎这边,也叫琰奎打坏了许多个,故此也怕了他,这两年再不敢去招他。
当下,琰奎切齿道:“王虎这厮,那年仗着人多,欺我年幼,打的我好狠!我本欲寻他复仇,只是近来再未听到他有为非作恶之事,难不成他归良了么?”一童道:“阿哥不知么?王虎如今在他叔叔赌场里做活,整日锦衣玉食,端的是神气!昨日村里的瘸子老孤头在赌场里输去六两四钱银子,还欠下五两,今日这王虎大抵是来催债的。”琰奎道:“赌场之中,多有诈术。瘸老头年老眼花,定是叫他们骗了。今王虎来逼债,想他孤身一人又老又穷,一时如何还的出五两银子,违了期限,怕是要被打断另一只腿。”顽童尽道可怜,琰奎道:“如今我已学好了武艺,王虎既是在赌场做活的,定不是什么好鸟,我定要教训他一番,以报昔日仇恨!”即吩咐那童去盛一碗大粪来,那童子不可思议道:“奎哥,你要作甚?”琰奎道:“你多问个杂毛,快去!”自己就上前招呼道:“太岁哥,今怎有空到我村来?快来树下坐歇,兄弟请你吃香茶。”王虎见是琰奎,本有些在意,然听他话语客套,便也答礼道:“原是姚家兄弟,许久不曾见了。”琰奎道:“近来也不曾闻得阿哥风声,今见阿哥一身绸缎子,想是近来财神上了身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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