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燃。
“走!”曹明达低喝一声,刀疤李抱着棉絮猫腰往东侧灌木丛跑,火苗在他怀里像只不安分的小兽。曹明达则转身扑向后墙,夜视镜里,那个半掩在杂草里的狗洞清晰起来。
刚跑到墙根,东侧突然“轰”地一声燃起火光,紧接着传来惊叫声:“着火了!妈的!柴房烧起来了!”吊脚楼里瞬间乱成一锅粥,脚步声、骂声、桌椅倒地声响成一片。
曹明达趁机趴下,往狗洞里钻。洞不算太脏,就是爬起来硌得肋骨生疼,他能闻到一股馊味,估计是狗屎混着烂泥。爬出洞时,正落在吊脚楼的后院,几捆柴火堆在墙角,旁边还拴着只瘦骨嶙峋的土狗,见了他只是抬了抬眼皮,连叫都懒得叫。
“算你识相。”曹明达摸了摸狗脑袋,往它嘴里塞了块压缩饼干,转身摸向主楼的木楼梯。楼梯是竹子做的,踩上去“吱呀”响,他只能踮着脚,一步一步挪。
刚到二楼,就听见一个粗嗓子在吼:“慌个屁!不就是柴房吗?让两个弟兄去灭了!其他人继续赌!谁赢了老子赏他个娘们!”
“是白头翁!”曹明达心里一紧,贴着墙根往里缩,透过门缝往里看——屋里烟雾缭绕,十几个光着膀子的汉子围在桌前赌钱,正中间那个胖得像座山的,想必就是白头翁,他左手戴着个金戒指,正把一沓钞票往怀里揣。
“老大,还是小心点好,最近条子查得紧。”旁边一个瘦脸男人劝道,他脖子上挂着串骷髅头项链,看着就不是善茬。
白头翁啐了口唾沫:“条子?金三角这地界,老子就是王法!上个月黑蝎子那蠢货被端了,那是他自己笨,跟老子没关系。”他抓起骰子摇了摇,“来,继续!老子今天手气正旺!”
曹明达屏住呼吸,慢慢往里挪,他要找的账本应该在白头翁的卧室,独眼龙招供时说过,账本藏在床板下。突然,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,冰冷的触感让他汗毛倒竖。
“兄弟,看你面生啊。”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,带着酒气。曹明达猛地转身,手肘直击对方胸口,那人“嗷”地一声没了声息。他定睛一看,是个醉醺醺的赌徒,估计是起夜撞见了他。
“谁啊?吵什么!”白头翁的声音传来。
曹明达赶紧把醉汉拖到楼梯拐角,用布条堵住嘴,心里骂了句脏话。他掀起醉汉的衣服,露出腰上的枪套——是把勃朗宁,他顺手摘了别在自己腰后,这才继续往里走。
卧室门没锁,曹明达轻轻推开,一股鸦片味扑面而来。他打开战术手电,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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