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球表面的骨纹逆向旋转,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。黑袍人发出尖锐的嚎叫,身体化作无数光点被吸入石球,陈风接住坠落的林宇时,发现他手腕上的蛛丝正在消失,而叶婉胸口的伤口里,正长出一片晶莹的月光石结晶 —— 那是父亲用毕生心血为她铸就的护盾。
祭坛深处传来石块移动的轰鸣,在星图逆转的瞬间,一面刻满真正出口坐标的石壁从地面升起。叶婉握着父亲遗留的半片衣角,看着结晶中浮现的父亲笑脸,突然明白那些所谓的陷阱与线索,从来都是祭坛对勇气与智慧的考验。当三人踏上新的通道时,身后的石室正在崩塌,石球最后一次发出蓝光,将三个坚定的背影投射在即将闭合的石门上 —— 那是黑暗中永不熄灭的光。
腐叶在靴底发出细碎的爆裂声,潮湿的气息里混着铁锈味的腥甜,像块浸满污水的棉絮塞在鼻腔。林宇的登山靴碾过暗绿色的苔藓,软烂的触感下突然传来脆响,借着冷白的手电光,他看见几片指节长的人骨碎片从苔衣下翻露出来,骨茬上还沾着未褪尽的腐肉,在光束里泛着青灰色的光。
叶婉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月光石,棱面割得掌心发疼。三天前暴雨倾盆的深夜,父亲办公室的落地窗被黑袍人撞碎的场景,像被浸了毒液的刻刀,在视网膜上烙下永不褪色的印记。当时她只来得及抓住父亲被扯落的半片衣角,掌心里还残留着西装面料的粗粝感,而现在,月光石表面的蛛网裂痕似乎又深了几分,在幽暗中泛着暗红的光。
“靴底沾点苔藓。“ 林宇突然停下,用****刮着靴底的腐叶,金属与岩石摩擦的锐响在狭窄通道里回荡,“这里的地面有被反复踩踏的痕迹,苔藓的破损方向 ——“ 他蹲下身,手电光沿着潮湿的石壁扫过,“呈逆时针螺旋状分布,和我们之前走过的三个环形岔道一样。“
陈风靠在石壁上,左手无意识地按着右肩的绷带。三天前在废弃医院的天台,黑袍人袖口翻出的蛇形银饰划破他的三角肌时,那股钻进骨髓的灼痛至今未消。此刻绷带早已被黑血浸透,黏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皱眉:“螺旋通道、重复的符文、会移动的石墙... 这鬼地方简直像活物。“ 他踢开脚边一块颅骨,空洞的眼窝对着天花板,仿佛在无声控诉着什么。
林宇的匕首突然刮到坚硬的石面,青苔剥落处,三只由骨纹构成的眼睛在光晕里浮现。中间那只瞳孔内嵌着的黑色珠子,竟缓缓转动起来,表面映出三人扭曲的倒影。叶婉忽然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,月光石在怀中发烫,那些曾在石兽浮雕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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