栀走进厨房,淘米,下锅,开火。
等白粥在锅里咕嘟咕嘟地滚着时,她才觉得这一夜的兵荒马乱,终于有了点安稳的实感。
没过多久,周雅兰就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赶到了。
她风风火火地冲进门,先是拉着沈栀看了一圈,见她只是有些憔悴,没什么大碍,这才松了口气,然后目标明确地冲上二楼卧室。
“你看看你!多大的人了,还把自己折腾病了!出个差而已,是去拼命吗?”
周雅兰一进门就对着床上的任景一顿数落,话语里却满是藏不住的心疼。
她把带来的鸡汤、水果往床头柜上一放,伸手就探上了儿子的额头。
“还好,没那么烫了。”周雅兰嘀咕着,又转头看向沈栀,语气立刻温和下来,“栀栀,辛苦你了,这小子病了最难伺候,是不是折腾你一晚上?”
“没有的妈。”沈栀连忙摆手。
躺在床上的任景听见这话,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,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了扬。
周雅兰白了儿子一眼,哼了一声:“你就偷着乐吧,娶了这么好的媳妇。”
她留下来陪着吃了午饭。
饭桌上,任景果然像沈栀说的那样,对清淡的白粥和小菜兴致缺缺,扒拉了两口就不想吃了。
周雅兰刚要板起脸训人,沈栀就盛了半碗她带来的鸡汤,用勺子撇去上面的浮油,递到任景嘴边:“喝点汤,这个有味道。”
任景看了她一眼,乖乖地张开了嘴。
周雅兰在一旁看着,眼睛都直了。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什么德性她最清楚,从小就犟,尤其生病的时候,更是油盐不进。
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?
她看看沈栀,又看看自己那个被喂了一口汤就心满意足的儿子,脸上露出了了然又欣慰的笑容。
吃完午饭,周雅兰看儿子情况稳定,又见沈栀照顾得妥帖,便放心地回去了。
临走前还拉着沈栀的手,让她有事就打电话,别一个人硬扛着。
送走了周雅兰,别墅里又恢复了安静。
沈栀收拾完厨房,端着水和药回到卧室,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。
她心里一惊,转身就看见任景穿着睡衣,正倚在客厅的沙发上。
“你怎么下来了?不多躺会儿?”
“床上闷。”任景拍了拍身边的位置,“过来坐。”
沈栀看他脸色还好,便依言走过去,把药和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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