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“双倍聘礼”压倒了理智。
她脸上重新堆起谄媚的笑,赶紧去阳台上拉过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沈栀。
“死丫头,愣着干什么!还不快送送任先生!”
沈栀的肩膀又是一缩。
她从头到尾都垂着头,像个透明的影子,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可现在,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。
她不明白,明明是堂妹的未婚夫,为什么要让她去送?
她不敢抬头,更不敢看那个男人,只能磨磨蹭蹭地挪到门口,声音小得像蚊子哼:“任先生……这边走。”
任景看着她这副怯生生的模样,心脏像是被一只柔软的猫爪轻轻挠了一下,又痒又麻。
他真想现在就把她抱起来,带走,藏好。
但他忍住了。
好戏要慢慢唱,猎物也要一点点地诱捕,才更有趣。
“有劳了。”他客气地颔首,跟在沈栀身后。
老旧的筒子楼楼道里没有灯,光线昏暗,只有从各家各户门缝里透出的些许光亮。
水泥台阶因为常年潮湿,长了些许青苔,有些湿滑。
沈栀走在前面,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。
她能感觉到身后那道沉甸甸的目光,像一张无形的网,将她牢牢笼罩。
她的后背绷得紧紧的,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终于走到了楼下。
一辆黑色的轿车安静地停在路灯的阴影里,像一头蛰伏的野兽。
在这个自行车都还是稀罕物的年代,这辆车简直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。
司机见他们下来,立刻下车拉开了后座的车门。
沈栀停住脚步,微微侧过身,低着头,等着任景上车。
只要他一走,她就能立刻跑回家,躲进自己那个小小的房间里去。
然而,任景并没有立刻上车。
他转过身,高大的身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,将她小小的身子完全笼罩住。
沈栀紧张地攥紧了衣角,就在她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,手腕忽然一紧。
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,牢牢地扣住了她。
她吓了一跳,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抬头,正好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。那双眼睛里情绪翻涌,是她看不懂的浓墨。
“上来。”
他开口,声音不大,带着一丝低哑。
“不……”沈栀的脑子一片空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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