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怒火,从脚底板直冲头顶。
卫凌雪的脸色由白转青,又由青涨成了猪肝色,拳头在袖中死死攥紧,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。
难怪!
难怪沈家会把她送到摄政王府!
难怪他派人递了那么多次信,都石沉大海,杳无音信!
原来她早就攀上了郁衾这根高枝!
他一直以为,她是被逼无奈,是身不由己,他甚至还在想办法,要如何将她从摄政王府那个虎狼窝里“解救”出来,让她为己所用。
现在看来,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!
是他自作多情了!
郁衾这个乱臣贼子,不仅夺了他的皇位,如今,连他的女人也敢抢!
“你……”卫凌雪气血上涌,喉头一甜,几乎要吐出血来,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,却又说不出第二句话。
他能说什么?
说沈栀本该是他的太子妃?
可他现在只是个无权无势的闲王,连太子之位都丢了,又拿什么去说“本该”二字?
那只会让他显得更像一个笑话。
郁衾欣赏够了他脸上精彩纷呈的神色,似乎终于失去了耐心。
他放下车帘,将那张屈辱不甘的脸隔绝在外。
“走。”
冷冰冰的一个字,是对车夫下的命令。
侍卫如蒙大赦,立刻重新坐好,扬起马鞭。
马车缓缓启动,绕过闲王那辆撞坏了车轮、动弹不得的马车,平稳地向前驶去,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峙,只是一段无足轻重的小插曲。
只留下卫凌雪一个人,像个小丑一样,僵硬地站在街边,接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、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。
…………
马车内,气氛比刚才更加诡异。
桂花糕的甜香还未散尽,却被一股无形的低气压压得几乎闻不见了。
沈栀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,被郁衾圈在怀里。
男人的胸膛坚实温热,手臂也很有力,是个极具安全感的怀抱。
可此刻,沈栀却觉得有些如坐针毡。
她脑子乱糟糟的。
回想起刚才郁衾说那些话时,那副理所当然、宣告主权的模样,再联想到他之前对自己和卫凌雪关系的怀疑……
她一时之间,真的分不清,他那句“未来的王妃”,究竟是情动之下的真心话,还是单纯为了在情敌面前宣示所有权,故意气一气卫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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