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了一种幻觉——仿佛能听见种子在地下满足的叹息声,那是生命在黑暗中蓄势待发的呼吸。
在这期间,我并未停歇。根据说明书的指导,我用竹竿和遮阳网搭建起了简易的网篷,为娇嫩的幼苗预备阴凉;挖掘了清晰的排水沟渠,以应对突如其来的暴雨;我还在田地边界,郑重其事地种下了那几棵果树苗,想象着几年后,它们亭亭如盖、果香满枝的景象。
最后,还剩下最大的一块地。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——种植水稻。这无疑是一项更具挑战的工程。我重新深翻土地,仔细挖好纵横交错的沟渠,引来活水。然后,我抱来翠绿的秧苗,开始了最为考验腰背力量的插秧工作。弯腰时间一长,腰部酸麻得如同针扎,几乎无法直立。最后,我索性放弃了形象,一屁股坐在温凉的泥地里,继续劳作。汗水顺着发梢滴落,全身早已湿透,泥点溅满了衣衫和脸颊,可心情,却像这被阳光晒暖的田水,无比舒畅、通透。
我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,笑声在空旷的田野上回荡着,这种与土地毫无隔阂的、最亲密的接触,这种创造生命的原始喜悦,是任何书本知识、任何虚拟体验都无法替代的真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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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后的每一天,这片田野成了我雷打不动的牵挂。我的“植物宝宝们”需要我。清晨,我踏着露水为它们浇灌生命的甘霖;正午,我为它们拉起遮阳网,抵挡过分的热情;雨天,我则提着铁锹巡视,确保排水通畅,不让积水淹了它们的“呼吸”。
当第一片嫩绿的、带着无比力量的幼芽,顶破土壳,向我展开两瓣稚嫩的子叶时,那种喷薄而出的喜悦,堪比我在哲学之旅中,第一次于茫茫宇宙里,看到星辰点亮的光芒。
在劳作的间隙,我常常会坐在田埂上唱歌,有时是随心所欲的即兴哼唱,旋律随着锄头起落而起伏;有时,是记忆中从手机里听来的歌曲。歌声在田野间飘荡,乘着风,仿佛能传到云朵之上,传到那个我所不知道的、他所在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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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获的季节,踩着沉稳的脚步,终于到了。
我的“植物宝宝们”没有辜负我的期待,它们陆陆续续地、用最饱满的姿态,向我展示了生命的丰盛。
绿油油的青菜在阳光下舒展着宽大肥厚的叶片,像一朵朵盛开的绿色莲花;红彤彤的番茄像一串串小巧精致的灯笼,沉甸甸地挂满枝头,炫耀着它们的圆满;金灿灿的水稻在秋风中泛起连绵的波浪,稻穗低垂,是谦逊,更是饱满;香喷喷的苹果将枝条压成优美的弧线,仿佛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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