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的岩石上?”
我恍然大悟,对这些司空见惯的现象背后隐藏的奥秘感到震惊,也无比敬佩达尔文对大自然敏锐的洞察力。正是这种能从平凡中看出不平凡的品质,才使得他日后能够改变整个人类对自身起源的认识。
“达尔文先生,您怎么想?”我追问道。
他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尘土,目光投向远方的海平面:“我大胆猜测,也许是海岛本身升高了,结果沙砾中附着的贝壳也被带到了十多米高的岩壁上。这意味着,我们脚下的大地并非一成不变。”
“对呀!”这个解释如此合理,却又如此颠覆。
“可是,”达尔文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,“这就与基督教的教义大相径庭。圣经上说上帝创造的世界是完美的,无需改变,也不会改变。”
海风吹拂着他的鬓发,那一刻我看到了他内心的挣扎——亲眼所见的证据和根深蒂固的信仰。
“如果上帝不存在呢……”我轻松地说道,声音几乎被海浪声淹没。
达尔文震惊万分地注视着我,那双蓝色的眼睛中闪过困惑、惶恐,继而是一种豁然开朗的明悟。我们对视了许久,最终化为一个默契的会心一笑。在那瞬间,我仿佛看到了一颗种子在他心中发芽——那颗敢于质疑权威、追寻真理的种子。虽然它还很微小,但已经破土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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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后,贝格尔号驶入了马尔维纳斯群岛寒冷的水域。这里的狐狸体型稍大,却异常温顺迟钝,甚至允许我们靠近到触手可及的距离。
“达尔文先生,狐狸一般不都是狡猾与机警的吗?为什么这里的狐狸却如此迟钝?它们不怕人。”
“是啊,我也觉得奇怪。”达尔文抚摸着笔记本磨损的封面,陷入沉思,“而且我还发现,西岛上的狐狸比东岛上的稍小一些,毛色也偏红。这种差异绝非偶然。”
我们认真地记录了这些岛屿的地质特点和物种分布,小心翼翼地采集着动植物标本和化石。这项工作看似枯燥乏味,但当我把一个个标本仔细分类、贴上标签、放入收集袋时,却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——这是在为真理的大厦添砖加瓦,每一个微小的发现都可能是未来伟大理论的基石。
达尔文教会了我如何观察,不仅仅是“看”,而是真正地“看见”。他教我注意物种间最微小的差异,思考这些差异背后的原因。在他的影响下,我开始学会用科学的眼光审视这个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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