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十八斛明珠，这难道不够花销？”
“金银珠宝也就罢了，古玩字画有个毛用？我的画更值钱，我在樊楼门口摆摊卖画，一上午能赚五千两。”
“你的画只有形似，没有精髓，华玉轩收藏的画作都是妙笔，有顾恺之、吴道子、阎立本的真迹，有张旭、怀素留下的狂草，都是万金不换的珍宝，据说库房深处，有王羲之的真迹。”
陆小凤神秘兮兮的看着李兆廷，搓了搓手：“实话实说，虽然我对书画作品一窍不通，但听到这几个名字，我突然很想和司空摘星做一笔生意。”
李兆廷摆了摆手：“你错了，黑市销赃生意，书画作品的价值最低，目标太过明显，销赃的难度太高了。”
抢到金银可以直接花。
抢到书画必须卖掉换钱。
卖给谁？
谁不知道你的画是偷来的？
偷来的东西，肯定要疯狂压价。
珠宝玉器销赃差不多五五开，书画作品销赃，要么三七，要么八二，如果时间比较急迫，甚至可能九一。
除非是某些收藏爱好者，高价雇佣飞贼偷盗，但是，这不是销赃，这是卖手艺赚钱，衡量的是飞贼技艺。
花费十万两，雇佣司空摘星偷盗一幅名画，不是这幅画价值十万两，而是司空摘星的技艺，价值十万两。
华玉轩丢失这些书画后，肯定会向六扇门报案，送上具体名单，所有大型当铺和黑市，都知道华玉轩丢失了哪些书画作品，有人拿着书画来销赃，肯定死命压价，最多能给两成价格。
想销赃书画，必须拖延两年，等到华玉轩因此倒闭，等到热度过去，通过黑市掮客，找到几个收藏爱好者，把书画卖给他们，这样销赃速度很慢，但胜在价格稳定，安全度也比较高。
或者送到西域、海外销赃。
李兆廷长篇大论的分析，陆小凤听得眼冒金星，吐槽道：“你是不是真的做过强盗？怎么这么熟悉销赃？”
“我爹在大理教过我。”
“大理不管吗？”
“我爹现在是大宋驻大理使者，大宋吉祥物，大理才懒得管我爹。”
“你对翠竹大盗有什么看法？”
“故意挑衅我！这家伙很缺钱，与我有很大的仇恨，想一石二鸟。”
“你的仇人很多吗？”
“很少！”
李兆廷斩钉截铁的吐出两个字。
李兆廷的仇人确实很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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