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不好,怎么会做炸玫瑰花。”
谢长安:“那这盘炸玫瑰花,就是我三个月前临出门做的。”
也就是说,整整放了三个月。
祝玄光还真认真思索了一下:“你在上面施了保鲜法术,三个月应该吃不坏吧,何况那小孩是修士,顶多也就腹痛一宿。”
谢长安:……
祝玄光看见她手上的仙玉:“这宗门虽小,风气倒是不错,不过这小孩儿不懂事,把仙玉当报酬,怕是宗门长辈回头知道了,会来讨要。”
这种中品防御仙玉自然不入仙人法眼,但对于凡间来说,可比一盘炸玫瑰花值钱太多了,甚至不能用值钱来衡量,好歹也能挡下二流修士全力一击。
谢长安没急着询问,祝玄光也没急着开口,便是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,逐渐融入重逢的惊讶和欣喜里,融在岁月的烽火与安宁里。
他们一路走来,聚少离多,后来更是天上地下,生死决裂,便是从头开始一点一滴筹谋全局的祝玄光,也未能料到自己还能留存残魂,更未能料到还能有与她下界入凡的一日。
半藏在夕阳霞光中的侧面比早早悬挂出来的弯月还要柔和,他一瞬不瞬看了许久,才自以为隐晦地移开视线。
过了片刻,又忍不住去看。
如是再三,才能稍稍纾解那种虚幻与不真实。
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他的魂灵在泉曲与沧溟之间往来,难以避免产生恍惚,久而久之,心火变成心魔,狞恶如鬼,烬焚遍杀。
赤霜山早已远去,昔日故人大多身死,便是那个病弱的李承影,所熟悉的亲眷故事也已经模糊不清,惟有一盏灯火,微微闪烁,摇摇晃动,却始终未灭,让他无论走到何处,回首都尚有来处。
祝玄光想起来了。
他之所以还能披着人皮坐在这里当个人,是因为这缕天地无依漂泊已久的神魂,就如波涛浪卷中沉浮的小舟,随时像要倾覆,却始终有根绳索系住。
只要绳索不断,所有心魔,总还能被压制下去。
就连这些日常琐事一般的闲话,也是慰藉平生的良药。
谢长安从抽屉里拿出两个罐子,打开来,从里面倒出些许到药钵里,又起身走开去外面。
他则拿起药杵,很自然地帮忙捣起来。
若卫朝歌他们还在这里,定能认出这两种药材分别是凝露草和清心竹的竹叶,在东禹洲不算罕见,时常有修士或宗门种植,有助基定神,摒除心魔的功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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