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点检,”喝到半酣,石守信放下碗,摸了摸怀里的红薯,“明儿个登基后,契丹人要是还来闹咋办?”
“闹就揍。”老赵咬了口红薯,眼神亮了亮,“朕让韩通守北境,给他配十车红薯干当军粮——让契丹人尝尝,咱们大宋的红薯,比他们的马奶酒还顶饿,打起来更有劲!”
张琼拍着大腿笑:“好!俺 也 去!揍得他们连红薯苗都认不出!”
“你别去。”老赵摆摆手,“你守汴梁,盯着御膳房烤红薯——别让他们偷工减料,烤得外焦里嫩才成。”
满厅人都笑了,连老李都跟着笑,手里翻红薯的动作更麻利了。
夜渐渐深了,驿馆外的汴梁城静了下来,只有偶尔传来的更鼓声,和驿馆里的笑声、啃红薯的“咔嚓”声混在一起。周能烤糊了三块红薯,总算烤出块像样的;王彦升喝多了,抱着酒坛哼起了家乡的小调;石守信和张琼掰手腕,输的人罚啃两块红薯——没人提明天登基的庄严,没人想当皇帝后的权势,只想着手里的红薯甜不甜,碗里的米酒够不够。
老赵靠在炉边,手里捏着块没啃完的红薯,看着眼前的兄弟们——从涿州老家出来,跟着他打了十几年仗,吃了无数苦,却从没抱怨过一句。现在要当皇帝了,他们盼的,也不过是一口热红薯,一碗温米酒,和一个能安稳吃红薯的大宋。
“兄弟们,”老赵突然开口,声音不大,却让满厅都静了下来,“明儿个朕登基,不是为了当高高在上的皇帝,是为了让咱们都能天天吃上热红薯,让汴梁的百姓能吃上,让北境的士兵能吃上,让全大宋的人都能吃上——这就是朕的大宋。”
石守信第一个站起来,举起碗:“俺跟着点检!只要能让百姓吃上红薯,俺干啥都行!”
“俺也跟着!”张琼、罗彦环、王彦升……所有人都站起来,举着碗,眼里闪着光——不是对权势的渴望,是对一口热红薯、一个安稳日子的盼头。
老赵笑了,举起碗,跟他们碰在一起:“好!咱们的大宋,就从这一碗米酒、一块红薯开始!”
米酒喝干,红薯啃完,炉边的铁架上还烤着新的红薯,甜香飘得更远了。窗外的月亮升了起来,银辉洒在驿馆的屋顶上,也洒在老赵怀里的黄袍上——明黄色的袍子,在月光下泛着暖光,像一块烤得恰到好处的红薯。
夜深了,兄弟们都歪在炉边睡熟了,嘴角还沾着红薯焦皮。老赵轻轻站起来,给他们盖好毯子,又摸了摸怀里的焦红薯皮——从陈桥驿的泥沟里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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