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鼓鼓的,像是怀了崽。突然想起母亲总在阳台喂流浪猫,说 “都是可怜的生命”。林风转身去厨房舀了碗猫粮,放在猫面前,看着它狼吞虎咽的样子,仿佛看见母亲站在旁边,笑着说:“慢点吃,没人抢。”
周末整理母亲的药箱时,在最底层发现个小本子。是社区医院的病历,上面的日期从去年冬天开始,密密麻麻记着就诊记录。最近一次是住院前三天,医生建议立刻住院,母亲却在病历本背面写着:“再等等,阿风下周回来。”
林风把病历本贴在胸口,纸张的凉意透过衬衫渗进来,像母亲的手轻轻放在他的心上。他想起每次打电话,母亲都说 “没事”,却在挂了电话后咳得撕心裂肺。原来她独自扛了这么久,只是不想让他担心。
公司催他回去上班的电话越来越频繁。林风望着墙上母亲的照片,她的笑容在夕阳里泛着柔和的光。“妈,我该走了。” 他轻声说,“您放心,我会好好吃饭,好好睡觉,好好生活。”
临走前一天,林风包了荠菜包子。和面时水放多了,面团软得像泥巴。调馅时盐放少了,寡淡无味。可当包子出锅时,他还是拿起一个咬了一口,眼泪突然就下来了。不是因为难吃,而是因为再也吃不到母亲做的味道了。
他把包子装了满满一饭盒,去了母亲的墓地。墓碑上的照片是去年拍的,母亲穿着红棉袄,笑得眉眼弯弯。林风把包子放在墓碑前,轻声说:“妈,尝尝我做的包子,虽然没您做的好吃,但也是荠菜馅的。”
风吹过墓园,带来远处的槐花香。林风坐在墓碑旁,像小时候那样靠着母亲的肩膀,絮絮叨叨地说着工作上的事,邻居的新鲜事,还有他新买的豆浆机。
“对了,” 他掏出那颗一直带在身上的陈皮糖,放在墓碑前,“给您留着,您最爱吃这个。”
离开墓园时,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林风回头望了一眼,墓碑在暮色里安静地站着,像母亲总在村口等他回家的样子。
回到城里的出租屋,林风把母亲的照片摆在床头柜上。每天早上醒来,他都会说声 “早安”;晚上睡觉前,会讲一天发生的事。阳台的茉莉开得正盛,风一吹,香气满屋子都是,像母亲从未离开过。
有天加班到深夜,林风在公司楼下的便利店买了瓶牛奶。付钱时看见货架上的陈皮糖,突然就红了眼眶。他拿起一袋揣进兜里,走出店门时,月光落在身上,像母亲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。
他掏出一颗糖放进嘴里,酸甜的味道漫开来。恍惚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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