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的时候,这树就这么粗了。” 她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溪水有点凉,你站久了会腿疼。”
婷婷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站在水里,慌忙踮着脚往岸边走,裙摆滴着水,在青石板上留下一串湿痕。她把画夹抱在怀里,有点窘迫地说:“光顾着看树了,没注意水凉。谢谢你啊…… 对了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白芮。”
“白芮,” 婷婷念了一遍,笑着说,“这名字真好听,跟这小溪似的,安安静静的。”
白芮没接话,只是把晾衣绳重新系在槐树枝上,将蓝布衫展开。风一吹,布衫轻轻晃着,影子落在溪水里,随波荡漾。婷婷站在一旁看着,忽然说:“白芮,我能在你家附近待几天吗?我想把这小溪和树都画下来,住村里的话,来回要走两个小时山路,有点远。”
白芮抬眼看了看她。婷婷的连衣裙湿了大半,头发也沾了点水汽,脸上带着期待的神色,像只找地方避雨的小鸟。她想起外婆在世时,也总让路过的赶路人在家里歇脚,便点了点头:“我家有间空房,你不嫌弃的话,可以住。”
婷婷眼睛一下子亮了:“真的吗?太谢谢你了!我不会麻烦你的,我自己带了睡袋,也会做饭,就是…… 能不能借你家的灶台用用?”
“可以。” 白芮说完,拎起竹篮往家走,婷婷赶紧抱着画夹跟上,嘴里还在念叨着:“我明天就把画具搬过来,对了,我还带了巧克力,晚上给你吃……”
夕阳落在溪面上时,溪水变成了金红色,老槐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,覆在溪水上,像一条深色的绸带。白芮走在前面,听着身后婷婷轻快的脚步声,忽然觉得,这安静的溪畔,好像要多些不一样的声音了。
婷婷搬来的那天,带了个巨大的登山包,还有一个半人高的画架。她把东西扛到空房时,额头上全是汗,却还是笑着对白芮说:“你家这房子真好,推开窗就能看见小溪,比宿舍舒服多了。”
空房在堂屋东边,以前是白芮舅舅住的,后来舅舅去城里打工,就一直空着。屋里有张旧木床,一个掉漆的衣柜,婷婷把睡袋铺在床垫上,又把画具一一摆放在窗台上 —— 颜料管按颜色排得整整齐齐,画笔插在陶瓷笔筒里,画纸叠成一摞,最上面还放着块橡皮。
“我以后每天早上都去溪边画画,中午回来做饭,晚上要是光线好,就再画会儿,不会吵到你吧?” 婷婷一边整理东西,一边问。
白芮摇了摇头:“我白天要去山上采草药,不在家。” 她靠在门框上,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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