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要填补自己胸膛里缺失的脏器:“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……庆幸它们没有变得更多,没有变得更深,庆幸现在还有机会治好这些。”
为什么以前不害怕呢?
这些伤痕但凡再深一寸,世上就再无桑余了。
如果上一世,桑余死在了祁蘅的身边,再也没有醒来,他该怎么办呢?那时候,他连自己的心都还没有看清。
祁蘅眼泪倏然滚落。
这一次,桑余却主动吻上他湿润的眼睫:“嗯,都是殿下的。”
红帐不知何时垂落,将一室春光笼成朦胧的梦。
窗外圆月悬于中天,清辉如水,静静流淌在雕花窗棂上。
红烛燃至半截,烛泪堆成小小的珊瑚礁,在寂静中偶尔发出“噼啪”轻响。
祁蘅的指尖抚过桑余汗湿的鬓角,将一缕黏在她唇边的发丝轻轻别到耳后。
他的动作太过撩拨,总觉得是故意招惹桑余,惹得桑余忍不住睁开眼,正撞进他一双装满情欲的美人眸里,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失控又迷离的祁蘅,殿下再也不是高高在上,而是染了凡尘的谪仙。
“疼不疼?”
他低声,意乱情迷地问,指腹摩挲着她腕间浅浅的勒痕。
桑余摇摇头,像猫一样蜷缩着躲起来。
月光透过纱帐,在她锁骨处投下细碎的光斑,他忍不住用鼻尖去蹭那片莹白:“阿余……我爱你,我心里都是你,不管你信不信……”
“殿下……”
“以后唤我祁蘅。”
桑余迷迷糊糊的时候很听话,“祁蘅……”
祁蘅忽然收紧环在她腰间的臂膀,将人牢牢锁在怀里,“过几日,我们去北狄好不好?”
桑余喘着气抬头,见他眼底晃动着奇异的光亮,虽不解为何突然提起这个,可她没有去想答案的力气了。
祁蘅说:“带你去看桑葚花。”
月光悄悄爬上婚床,照亮纠缠的十指。
指尖还沾着彼此的温度,像两株终于找到归宿的藤蔓,从此再不会分离。
——
桑余正低头整理行装,将两件厚实的狐裘仔细叠好。
北狄天寒,桑余怕冷,所以江南还是六月的天,她却连手炉都备上了,以备不时之需。
忽然听见门帘轻响,她头也不抬地笑道:“殿下怎么回来得这样早——”
话音戛然而止。
李识衍一袭月白长衫立在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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