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沈康觉得这时候的桑余又有些像从前了。
“当然,你们都成亲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桑余深吸一口气,目光黯淡下来:“到了今天这个地步,我这么多日对他冷淡疏远,他这次回去,真的还会回来么?”
“你想他回来么?”
桑余捏紧了胸前的衣服,红着眼微微皱起眉,思忖道:“我不知道,可我一想到……如果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了,我的心就好疼……”
沈康也心疼,他也愧对桑余。
他回头,看到自己也该走了,起身,说:“阿余,我们此次返京,凶多吉少……但我拿命保证,一定会让祁蘅安稳回来。”
闻言,桑余面色一变,她站起来,看着沈康的面色,隐隐猜出京城一定是出事了。
这是第一次,祁蘅身处危机之中,她不在他身边。
“我要你们全都安稳回来。”
沈康目光沉了几分,但很快又卷起一抹温和的笑:“好。”
而此时的官道上,祁蘅突然叫停了马车。
他掀开车帘回望,远处沈府的轮廓已经隐在暮色中。
季远安不解地问:"殿下,怎么了?"
祁蘅摇摇头,放下了帘子。
方才那一瞬间,他心头突然一阵刺痛,仿佛听见了桑余在哭。这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,却让他整颗心都揪了起来。
"走吧。"他最终放下车帘,声音沙哑,"尽快赶路,尽快回来。"
——
祁蘅走了第二日,李识衍就来了。
桑余坐在门内,顺着声音看过去,李识衍冲她晃了晃手里泛着油光的黄纸包,偏头笑了笑。
两个人坐在一块,李识衍把东西一一摆开,桑余看着其中一份青团,想起了什么,说:“张记的?”
李识衍点头:“你小时候最爱吃。”
“一闻味道就闻出来了,张记的青团有一股酒糟的香气。”
桑余能想起来,这世上最高兴的人怕就是李识衍了。
听说京中朝堂内乱,他本应该第一时间赶去掺和一脚,趁机抓住冯崇的把柄,可动身之前,听说安插在祁蘅府里的眼线来报,说桑余恢复记忆了。
李识衍第一次失了原则,竟然留了下来。
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,他开始变了。
也或许,是知道如果这次走了,就彻底失去了最后一次走回到桑余心里的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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