趴在上面让人心惊,公子高早没了和她辩论的想法,顾及她的安危,立马跟上。
一钻进去,茂盛的树冠就让他倍感局促,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,他平日里最爱骑射,却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,还是头一次爬树,还是那么高的树,手紧紧握住树干,强忍着不适催促道:“快点下去,含光,要是我们不小心摔下去会把腿摔断的。”
含光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好,将挂在脖子上竹管拿起来,说是竹管,其实是三根粗细不一的竹子拼在一起的物件,含光转了转管身,一下拉长,公子高看到底端和顶端都卡着一块打磨好的水晶片,这也是少府做的玩具,怎么他小时候从没见过。
含光拿着那奇怪的物件放在左眼前,摇头说:“我要观察。”
公子高将注意力从那奇怪的物件移开:“观察谁,赵高?”
含光点头:“我得看看他是否有真才实学。”
“要是他也像我一样大脑空空,我们不就白来了吗,我们要谨慎点。”
“这时候你知道谨慎了。”公子高觉得很荒谬。
含光对着他嘘了一声,公子高不得不安静,目光充满了‘你是不是又在玩我’的控诉。
“高,你怎么话那么多,难道你觉得不来就是谨慎。”
“难道不是吗,”公子高说,“这样我们也不用胆战心惊。”
含光才不胆战心惊,只有高这个胆小鬼才会胆战心惊。
公子高看出她又在腹诽他,想要跟她讲讲该怎么尊重哥哥,刚张嘴还没说话,含光就对着他又嘘了一声,公子高偃旗息鼓,只好老老实实跟着她观察,他们等了很久,终于等来了他们的观察对象。
赵高是个身量颀长的中年人,面白阴柔,穿着簇新的官服,发髻梳的一丝不苟。
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吏。
他们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,那小吏砰得跪下,对着赵高连连叩首:“大人,是我鬼迷心窍,求您宽恕。”
赵高含笑,目光沉沉:“你要是缺钱跟我说便是,我自会借给你,如今你偷了我的钱,虽说不过100文,但官吏犯法与盗同罪,按律该耐为隶臣,我为中车府令,也不敢与秦法作对。”
“再者,偷一次就罢了,一连几次仍不停手,本官自认为足够宽容了。”他一甩袖袍,轻哼。
小吏面色煞白,知道前几次赵高并非没有察觉,他原本也不想偷,但每月的俸禄实在不经花,喝喝小酒就花完了,有一次实在捉襟见肘,见到赵高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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