亮。
赵景珩坐在上首,和一帮幕僚议事。
昨日父皇罚他誊抄枢密院呈上的卷宗,虽然有厚厚的六卷,但经赵景珩刨除琐碎,整理总结,卷宗上不过记载了两件大事。
第一件,十日前,黑市有人售卖赃物。
八年前停在京河渡口的官船失窃,丢失奇珍异宝无数,一直没抓到凶手,成了一桩悬案。
时隔八年,这些赃物却出现在了黑市。
枢密院和大理寺派人在黑市蹲守,本想顺藤摸瓜将贼人一并擒获,却不知怎的叫贼人察觉,偷偷溜了。
现在枢密院和大理寺的人还在全力追查贼人的下落。
第二件,枢密院的探子发现,边关采买的军需以次充好,发到将士们手中的大部分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残次品。
比如一砍就断的刀,甩两下就断成两截的枪,用石头砸几下就凹陷的盾牌。
将士们吃的米面里还被混入了沙石,吃着硌牙。
枢密院暗中派人追查此事,顺藤摸瓜,一直查到了通安侯府头上。
通安侯府是惠妃的娘家,通安侯是大皇子的舅舅,领着兵部的差事。
皇帝宠爱惠妃,对大皇子这个儿子也很是看重,枢密院不知要不要继续追查下去,上呈卷宗阐述详细,请皇帝示下。
赵景珩原本还有些想不通,前日他在金銮殿上揍了赵靖川,为何父皇不仅不罚他,还龙颜大悦,对他付诸信任。
看完卷宗之后,他什么都明白了。
父皇这是不满赵靖川把捞钱的爪子伸到边关去。
他揍赵靖川,正好替父皇出了一口恶气,还不会打草惊蛇,影响枢密院调查,父皇当然会龙颜大悦。
而父皇不罚他抄别的,只罚他抄写枢密院的卷宗,恐怕也是存了试探他深浅,看他会怎么处理的心思。
虽然棘手,但这是一个机会,赵景珩自然不会放过。
他定要把这两件事办得妥妥帖帖,漂漂亮亮,顺便给赵靖川送一份大礼。
众人一直议事到深夜,书房关着的门打开,幕僚们鱼贯而出,回去休息。
守在门口的路仁端着夜宵进屋,见赵景珩还伏案写着什么,不禁心疼,上前劝道:“殿下,厨房刚送来的鲜肉馄饨,您吃了再写吧。”
“先放着。”赵景珩头也没抬,边写边问,“苏氏可醒了?情况如何?”
“胡大夫开的药很有效,苏夫人醒来已经不疼了。”路仁道,“听绿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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