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象诡谲如此,让城头所有目睹之人皆感灵魂寒意刺骨!
远方,幽冥地脉深处。玄冥老祖盘坐于万古寒玉之上,月瑶侍立其侧,凝望那面悬浮于玄冥之井上方、映照人间星河的幽泉水镜。
水镜中,那只冰冷的血色竖瞳一闪而逝!
月瑶周身凝实无比的鬼道灵体竟如同风中残烛般猛地一晃,清澈如冷泉的眼眸深处罕见地浮现出一抹深切的悸动与不安。
“紫微……泣血?”月瑶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,“帝星蒙尘,以血为眸……此乃亘古未闻之凶兆!老主人,只怕……”
她不敢说下去。
玄冥老祖没有动。他闭着双眸,但那苍老遍布皱纹的双手却紧紧抓住膝头,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摩擦声,指甲深深陷入古老的蒲团之内。
许久,他才缓缓吐出一口仿佛从冥府深处吹出的幽寒浊气,声音低沉得如同地脉深处岩石摩擦:
“混沌之力……开始真正的胎动了么?” 他眼皮缓缓抬起,浑浊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幽冥水镜,穿透了那亿万里的虚空,再次投向那片已然注定不再平静的人间大地。
“天道失衡,浊气上涌……”他缓缓摇头,低语如同敲响尘封古钟的预言,“这人间大乱之局,终究是要起了……谁也避不开啊……”
寒气如破碎的琉璃片,被无形之手猛力吹散。城头碎裂的青砖之上,冰屑未融,血污已凝,唯余剧烈喘息在死寂中格外刺耳。
李云天杵立原地,胸前衣袍被方才硬接冲击的余波割裂数道,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滴落,坠在冰渣污血混杂的地面,晕开一小朵更深的暗红。他目光锐利如鹰隼,死死盯住前方那片翻腾消散的血云——那污秽的源头已然杳无痕迹,唯有空气中仍残留着令人作呕的腥甜和神魂悸动留下的刺骨寒凉。
走了?那诡异的黑袍……
他喉头滚动,强行压下涌上的腥甜,侧身看向身边的柳若雪,心瞬间悬至喉咙:“若雪!伤得如何?”
柳若雪脸色白得像新落满的初雪,眉心因隐忍痛楚而微微蹙起,方才强行压下体内动荡的反噬如冰刺般狠狠扎入五脏。她以剑拄地,稳住身形,迎上李云天焦灼的目光,努力扯出一个安抚的微笑:“无妨……心脉处旧禁受了些震荡,休养便好。”她声音带着一丝难掩的虚弱,但那双明眸依旧倔强地望向方才血光消失的虚空,“你呢?那新得的力量……霸道如此,反震之力非同小可!”
“皮肉小伤。”李云天摇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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