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堂武将,这要是都受不了,那还做什么知杭州,开吧!”
秦放都这么说了,他只能命人开仓。
厚重的仓门被缓缓打开,清晨的阳光照射进去,太阳光下,厚重的灰尘被溅起到空中,同时腐烂的臭味从仓内散发开来。
他们在外面一步未动,就已经闻到那股恶臭。
秦放眉头微蹙。
“你看,的确是烂谷子,这样的粮食我如何能运走?”
“本官都还没看呢!”
秦放踱步往仓内去,真是往前走一步,恶臭就重一分。
等走到正门口,放眼望去,密密麻麻全是破烂的袋子,露出里面腐烂的谷子。
秦放看了两眼便收回目光冷笑。
“谷子成这个样子,你手下那些漕兵得眼瞎成什么样子?”
范锷诚惶诚恐:“的确是下官失职,未及早发现问题,但事情已经发生,现在要做的是怎么补救?”
“范大人这话说的可真是轻巧。”
秦放道,“这个三号仓区,若是本官没有记错的话,一共能储粮约三十万石。
这么多的粮食,是一个地方厢军一年多的消耗。”
“怎么补救?”
范锷强忍恶臭,心中却在迅速思量如何应对。
等他再抬头看秦放,脸上已经堆砌出沉痛与自责的表情:“秦大人教训的是!”
“此等失察之罪,下官万死难辞其咎!定当上书自劾,向朝廷请罪!”
他话锋一转,语气愈加诚恳,“可当务之急,亡羊补牢,犹未为晚。下官深知事态严重,已竭尽全力多方筹措。”
“所幸,下官已寻得可靠粮商,正日夜兼程调集新粮!
下官愿以项上人头担保,半月之内,定将亏空之数足额补上,绝不会误了朝廷漕运大计。”
秦放冷冷听着,脸上没有任何波澜。
范锷拿不准他心里想什么,只能继续道:“至于这些腐败之粮,下官已命人严加看守,待新粮入库,立刻焚毁,绝不留后患。”
“范大人这么思虑周全,怎么之前又会犯下这等大错?”
秦冷锐利的眸子扫过范锷低垂的脸,“这么多粮食,你一个人承担的起吗?”
范锷心头一紧。
这问题可真不好回答。
三十万石新粮,作价约二十万两白银,他若说能承担,不是明摆着告诉秦放,他钱多?
那么多钱哪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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