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衷却为护粮,绝无他意啊大人!”
吴居厚听得眉头紧锁。
他对范锷私下动作并非全无察觉,但一来范锷恭敬丰厚,二来也确有些能力,只要不捅破天,他也乐得睁只眼闭只眼。
如今秦放突然插手,还接手仓区管辖,这就不是小事了!
若事情闹大,他这个转运正使也难辞其咎。
“糊涂!”
吴居厚佯怒斥责,“护粮之心虽可嘉,但规矩就是规矩,岂能擅自行事?!”
“秦大人秉公执法,接管仓区理所应当,至于你”
他沉吟片刻,“立刻给本官写一份详细的请罪陈条把你说的这些,特别是采买刀具的缘由花费以及来源等都交代清楚!”
“本官会酌情替你向秦大人和朝廷陈情。”
范锷心中冷笑,面色却感激涕零:“谢大人!谢大人!下官这就去写。”
他要的就是吴居厚的陈情。
吴居厚原是变法派,在元丰年间就已经任职河北都转运使,若变法能一直持续,他现在这个年岁,极有可能位列中枢。
可却因为新帝尚小,高太后垂帘听政,重新启用司马温公那一派。
吴居厚被排挤,近十年都未得到晋升。
到现在也还是转运使。
现在时局变幻莫测,据传高太后的身子不是太好,官家已经接手了部分朝政,而所用之人,大多都是原先支持变法派的官员。
如若他写陈情书,朝廷必定会思量一番。
秦放想凭十几把刀和一堆烂谷子就钉死他谋反,就没那么容易了。
吴居厚为了自保,也必须将这件事定性为渎职层面。
回到自己官廨。
范锷脸上的悲戚早已化为狠厉。
他召来史恒远:“听着,立刻去做三件事”
史恒远听完,眼睛一亮,拱手道:“大人好计谋,属下这就去办!”
范锷眼中寒光一闪:“他不是想要证据?本官就给他制造更多的证据!到时候他看见水匪用军弩,矛头自然指向某些图谋不轨之人,与本官又有何干系?”
“是。”
史恒远离开后,范锷独自一人进入密室。
他点燃三支特制的黑色线香,烟气袅袅,竟在空中凝成一个模糊的骷髅鬼首虚影。
按理说,凡人看不见这些。
但不知范锷用了什么法子,竟能瞧的清清楚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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