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成宪,其永无愆。
看到第二题的时候,裴之砚微微拧眉,这一题看似是说命,可实际上却……
在研墨的空档,正好可以整理思绪。
约两刻钟后,裴之砚开始提笔作答。
在规定收卷前半个时辰,他答题完毕,检查一番后,便开始闭目养神。
科考是个体力活。
他自问也有些功夫傍身,这一天下来,手脚都不能伸展开来,着实有些不舒服。
翌日,考的是诗赋。
考题为五言六韵排律《春试元祐六年赐进士》,骈赋《天子曰辟雍赋》。
裴之砚依旧能轻松作答。
第三天考的是论。
这题一出,又是引经据典,暗藏机锋,直直挡下朝局利弊。
须得谨慎措辞。
贡院内只闻纸笔沙沙,间或几声压抑的咳嗽和叹息。
空气比昨日更显凝滞,仿佛被无形的压力攥紧。
裴之砚凝神静气,将繁杂的思绪摒除,专注于破题,一步步将胸中沟壑为笔下锦绣。
他书写速度不疾不徐,自己端正沉稳。
与周遭不少抓耳挠腮,额冒虚汗的学子形成鲜明对比。
白日的喧嚣渐渐沉寂,夜幕再次笼罩贡院。
号舍区只余下灵性几盏为巡场衙役照路的灯笼,散发出昏黄模糊的光晕。
勉强勾勒出号舍轮廓。
绝大多数考生经过一整日的殚精竭虑后,早已筋疲力尽。
即使身下木板坚硬,也纷纷沉入睡梦中。
夜凉如水,寒意溅重。
子时前后,一股若有似无的阴冷气息,竟在号舍区域弥漫开来。
学子们越睡越冷。
此刻若有修行之人在此,定能辨出其中混杂的微弱邪异,还有极淡薄的腥甜气。
裴之砚并未深睡。
他内力已有小成,虽连日耗费心神,但灵台仍保持着一丝清明。
加之章昊然入贡院前异常离去,让他心中始终存着几分警惕。
感觉到越来越冷时。
他鬼使神差的从荷包里掏出陆逢时给他准备的符箓,放置在枕头下,又吃下一颗她准备的金刚丹。
就在他准备再度入睡时。
突然一声极度惊恐到变形的惨叫声,猛地从“玄”字区方向炸响。
瞬间撕开贡院夜的寂静。
紧接着,像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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