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沉稳的气度。
与平日里温润书生的模样颇有些不同。
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,裴之砚系腰带的动作微微一顿,侧头看过来。
两人视线在空中相遇。
陆逢时并没有移开,反而大大方方地又看了两眼,煞有介事地评价道:“这身官服,倒是挺衬你。”
裴之砚耳根微热,面色看不出什么,只低声道:“我去去就回。
你……若觉得闷,可让承德陪着在附近走走,切勿走远。”
言语间,还是将她可能需要保护的习惯性思维给带了出来,说出口才觉得多余。
真有危险,陆逢时保护他还差不多。
陆逢时眉间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,道,“还是让他跟着你吧。”
“好,我会尽快回来。”
河南府衙位于洛阳城北,靠近皇城旧址,建筑宏大气派,门禁森严。
裴之砚递上吏部文书和告身,门吏不敢怠慢,立刻引他入内。
“裴佥判一路辛苦。”
率先迎上前来的是身着绿色官府的王判官,大概三十出头,面容白净,面带笑着,目光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掂量与距离感,“府尹大人今日恰巧有事外出,特意吩咐下官在此等候裴佥判。
官廨早已洒扫干净,一应文书印信也已备好,这就带您过去查验交接?”
“有劳王判官。”
裴之砚拱手回礼,应对得体。
他心知肚明,府尹未必是真外出,或许是想先由下属探探他的底细。
他初来乍到,对此无须点破,顺着对方的安排应对便是。
交接过程繁琐却顺利。
裴之砚心思缜密,核对文书印信一丝不苟,遇到不明之处便温和询问,态度谦逊却又不失原则。
王判官在一旁看着,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。
这位新科榜眼,年轻的佥判,似乎并非全然不通实务的书生。
一切办理妥当,王判官笑道:“裴佥判远道而来,想必车马劳顿。今日便先好生歇息,明日辰时再来府衙,参见府尹大人与其他同僚相见即可。
您的官廨就在府衙后的福善坊,是一处独门小院,这是钥匙,下官这就派人引您过去?”
“多谢王判官安排周全。”
裴之砚接过那串有些分量的铜钥匙,心中一定。
有了独立的官廨,便能将陆逢时接来同住,省去许多不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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