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堂。
李府尹听完了裴之砚的禀报,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他万万没想到,里面的牵扯会这么深。
“裴佥判,这案子发展到现在,已经不是我们一府之力能及。本官立刻拟写奏章,八百里加急呈送京师枢密院与刑部!”
“府尹明鉴。”
裴之砚拱手,“不过京师路远,一来一回恐耗时日久。
下官恳请府尹大人授权,在朝廷旨意抵达前,允许下官继续彻查转运司账目,并暗中监控相关人员,以防证据被毁或再度被灭口。”
李府尹看着裴之砚。
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眼底带着倦色,但目光锐利,思路清晰。
在这等错综复杂,危机四伏的大案面前竟毫无惧色,反而有一种沉稳老练之感。
短短十日的时间,他竟有些欣赏这位年轻人。
“准!”
李府尹站起身来,声音都高了些许,“本官予你全权,一应人手凭你调派。
但切记,凡事需要讲证据,有些人,在没有铁证前,最好不要硬碰硬,免得伤了你自己。”
裴之砚抬头看了眼李府尹。
随即点头:“府尹放心,下官明白。”
裴之砚刚退出二堂。
早已候在一旁的赵必便笑着迎了上来:“裴佥判真是辛苦。昨夜忙得那么晚,今早还能准时来上值!”
裴之砚见了礼:“通判大人,可是有事吩咐下官?”
“无事。”
赵通判摆摆手,“就是昨夜恰巧看见钱主簿自缢,心里不是滋味,你说好端端的,怎就想不开了呢?”
“下官听闻,钱主簿刚得了一个儿子。”
裴之砚目光平静看向赵必,“钱主簿生了四个女儿,终于有了儿子,逢人就在炫耀,据说前几日还在转运司内宣称,邀请同僚喝酒。”
赵必笑意敛了几分:“按你的分析,钱主簿不是自缢?”
“这也只是下官的分析。”
裴之砚打官腔,“钱主簿是自缢还是另有隐情,还需等仵作最终验看和进一步调查。”
“哦?是吗?”
赵必走近了半步,笑道,“裴佥判果然是年轻气盛。
不过,老夫在官场这么多年,还是有些心得。想要建功立业是好事,不过有些案子,水深得很。”
“点到为止即可,牵连太广,不是好事。”
“下官愚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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