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赵玉瑶今日之举……”
“是搅局,也是试探。”
裴之砚冷笑,“若我中计,他便拿住我的把柄;若我不中计,他便借此污我名声,激化我与文松鹤的矛盾,让文松鹤将丧子之痛转嫁到我身上,他好坐收渔利。”
不过文松鹤那么有能力,岂会甘心被如此利用。
知道真相后,赵必还能好过?
所以这些天称病不出,也就不奇怪了。
裴之砚将下巴轻轻抵在陆逢时发间,嗅着她身上混合着风尘与清冽的气息,声音低低道:“赵必现在如同被逼到墙角的狐狸。
“文永盛伏法,他与二房的谋划已现端倪,文松鹤绝不会善罢甘休。
“他称病不出,一是暂避锋芒,二来……恐怕是在酝酿后手。”
陆逢时靠在他怀里,指尖无意识地卷起他一丝垂下的发丝:“他会如何应对?”
过了几息,裴之砚才开口:“接下来他必定会全力切割与文永盛的联系,将所有罪责死死钉在文永盛一人身上,保全二房和他自己。”
“其次嘛,应该会尝试安抚,或者更准确的说,是威逼利诱文松鹤。可能会许诺将整合后的部分利益让渡给文松鹤,亦或是用其他的手段拿捏住文松鹤,迫使他咽下这口气。”
他顿了顿,眼神微冷:“也有可能,祸水东引。
“今日这招便是。接下来,恐怕会有更多流言,说我查案不力、包庇真凶,甚至会说文永昌之死是我为了打击赵必而设的阴谋。”
陆逢时抬起眼,眸中清光流转:“他会动用官场上的关系?”
“必然。”
裴之砚颔首,“因西京政事复杂,他在通判的任职上超过三年,有可能有文家作保,这使得他在西京的根基深厚。
“接下来,我在衙门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,弹劾我的奏章,或许已经在路上了。”
他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:“不过,他也并非毫无破绽。长房与二房的嫌隙已生,文松鹤也绝非任人拿捏的软柿子。赵必想一手遮天,没那么容易。”
“那我们……”
“静观其变,以静制动。”
裴之砚唇角勾起一丝冷峻的弧度,“他越是急于撇清,动作越多,露出的破绽也就越多。我们现在要做的,是稳住自身,保护好证据,合适的时候,可以给文松鹤递一把合适的‘刀’。”
他低头看陆逢时,目光柔和下来:“这些事本来不该让你操心。你刚回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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