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沉。”
陆逢时原本微僵的身子放松下来。
她没再推开他,任由自己靠在他怀里,甚至能闻到他官袍上淡淡的墨香。
“遇上棘手的案子了?”
她问,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些。
“无非是些陈年旧账,梳理起来耗神。”
他闭着眼,手臂环着她纤细的腰身,仿佛借此汲取些许安宁。
“你让人散播消息,引沈府来请,这一步走得险。”
“饵不下得重些,大鱼怎会咬钩?”
陆逢时带着几分笃定,“况且,不过是内宅往来罢了。”
梦泉的事不能耽搁,她查到的线索全都汇聚城南,查来查去,最后可能的就是沈家。
可她也只是怀疑而已。
这趟非走不可!
裴之砚睁开眼,低头看她近在咫尺的侧脸,烛光下肌肤莹润。
他抬手,指尖轻轻地拂过她鬓角,将那并不存在的碎发别在耳后。
“我知道你心中有数。”
他动作轻柔,“只是,凡事多留个心眼。”
陆逢时感到耳根微热,偏了偏头:“知道。罗盘桃木剑还有符箓都备着呢!”
见到这样的陆逢时,裴之砚眸色暗了暗。
“还害羞?”
他们是夫妻。
平时她都能神色自若,但每次温存时,总是这般强作镇定。
十一月初二这日。
陆逢时打坐完毕,换上一身素净的鹅黄褙子,发间簪子白玉簪,看着既不失礼数,又符合相宅该有的清雅。
用过早膳,将东西放在包袱里,让春祺拿上马车。
至于芥子袋,则被她放在房间。
这次是去探底,芥子袋就先不拿了,免得一下子就暴露。
春祺返回后,明月正给陆逢时系披风,她在一旁小声问:“夫人,当真不用婢子们跟着?”
“不必。”
陆逢时理了理袖口,“沈府既然请的是相宅师,带丫鬟反倒显得累赘。”
裴之砚今日特意晚去了衙门一刻,送她到二进门。
晨光中,他替她拢了拢披风系带,低声道:“我已让裴二在沈府外候着,若有不对,立即发信号。”
裴二是蒙思亲自调教的,蒙思的武艺极好,能得到他的认可,可见裴二身手奇绝。
修士与剑士,虽没有见过直接交手,真打起来如何,谁也不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