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片月色下,裴府书房亦是灯火未息。
裴二现身,带来了永宁坊那处宅子的初步信息。
“家主,查到了。
“那处宅子登记在一个名叫钱荣的绸缎商名下,是三年前购入,此人表面上与赵府毫无瓜葛,但手下细查之下发现,这名绸缎商的庶女,是赵元仁的外室。”
陆逢时闻言,看了过来:“外室?”
“是的。”
钱荣亲自购置宅子,送上自己的女儿,就为了巴结赵元仁?
“商人重利。他图的,或许是借赵元仁的势,行方便之事。但若仅仅如此,赵元仁的心腹管家,何必深夜密会章昊然?章昊然又为何在文及甫与他之间左右逢源?”
陆逢时:“这么说来,这宅子里住的,就不只是一个外室那般简单。”
裴之砚颔首,陆逢时所想,正是他心中所虑。
“裴二,继续调查钱荣,他的绸缎生意,与哪些府上有往来,近三年有无异常的大宗交易。另外,查他的背景,原籍何处,家中何人,是如何与搭上赵元仁关系的。”
“是,家主。”
裴二的身影很快融入夜色。
“章昊然此人,是关键。文及甫用他,赵元仁的人也见他,他又是章家子孙。他在这局中扮演的角色,恐怕比我们想的都要复杂。”
陆逢时走到他身侧,轻声道:“文及甫已对他生疑,若知晓章昊然并非一心一意为他谋划,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。”
文及甫能隐忍蛰伏五年。
是因为他觉得此事值得他付出这么心血。
可如果一个章家名不见经传的子弟,将他耍的团团转,那他就不见得会忍了。
说到底,他有底气。
“嗯。且看文及甫下一步的动作。我们按兵不动,静观其变,等钱家的消息再决定下一步怎么走。”
文及甫听到手下人的汇报,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。
“这几日就查到这些?”
他不信章昊然如此卖力,到了如此关键的时刻,反而不急了,还有闲工夫听曲?
定是漏了什么。
文及甫烦躁地踱步。
裴之砚那边盯着永宁坊,眼看就要查到更多的东西,他必须尽快掌握章昊然的把柄,要么让他彻底为自己所用,要么就让他永远闭嘴!
他不能再这么被动的等下去。
“都打起精神来,让下面的人将他盯紧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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