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扬了扬眉,看向刁五:“刁五,口说无凭,可有证据?”
刁五被问得一噎,他一个泼皮,当年做事只图钱财,哪里想过留什么证据。
顿时急得满头大汗,眼神慌乱地四下乱瞟。
赵元仁见状,心中稍定,冷笑一声:“哼,无凭无据,岂容你肆意攀诬!”
一直沉默旁听的杨畏此时却缓缓开口,语气带着御史特有的挑剔:“裴判官,若无人证物证,单凭这囚犯一面之词,恐怕难以定论。或许……是有人故意将刁五放入赵大人宅中,也未可知。”
他这话意有所指,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裴之砚。
堂上气氛微微一凝。
一直低头记录的吴光明此时却站起身,手持一份卷宗,走到堂中。
“府尹大人,裴大人,诸位大人。卑职核查元祐三年快活林赌坊及左近当铺记录时,发现一桩旧事。
“在孙茂遇害前三个月,刁五曾因欠下巨债,被赌坊打手逼至绝境,然而就在孙茂遇害前几日,他不仅还清了赌债,还在珍宝阁当铺赎回了一枚其亡母留下的劣质玉簪。据当时掌柜回忆,刁五当时颇为阔绰,所用的正是官银,且碎银上,隐约可见都水监火耗印记。”
赵元仁当时正是都水监丞!
李诫闻言,立刻从证物中翻出从赵府及钱荣处查抄的银钱样本,仔细比对,沉声道:“王府尹,裴大人,确有一批银两,其熔铸痕迹与都水监惯例相符。”
这虽不是直接证据,却是一条坚实的证据链上不可或缺的一环。
王岩叟:“……”
私下熔银,可是重罪。
裴之砚目光如炬,再次看向赵福:“赵福,你还有何话说?莫非你要说,是你盗用主家印信,私自动用了都水监的官银?”
赵福浑身一颤,盗用官银可是大罪!
他下意识看向赵元仁。
赵元仁脸色铁青,嘴唇哆嗦,却无法出声辩解。
他难道能否认自家银钱的来历?
裴之砚不给他们喘息之机,惊堂木再响:“赵福!还不从实招来?指使你杀刁五的,是否是赵元仁?”
巨大的压力下,赵福的心里防线终于崩溃,他瘫软在地,涕泪交加,连连叩头:“是,是主君,是主君让老奴去找的刁五,也是主君下令灭口孙茂,老奴只是听命行事啊大人~!”
“赵福!你!”
对赵福的指责,赵元仁惊怒交加,欲要斥责,却一口气没上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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