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百川面前,当看到父亲那透着死气的面庞时。
孟莺莺心里一揪,“爸,怎么发这么大的火?”
她也很意外,这一声爸竟然喊的如此自然。
孟百川有些受宠若惊,一直和他凶的闺女,竟然又像小时候那样会关心他了,这让他有些高兴,“没事,和你大伯唠家常。”
说完,他警告地看了一眼孟老大,孟老大苦着一张脸,被泼了一身茶水,只能嗯了一声,含糊其辞,“莺莺啊,劝劝你爸,你爸没了,将来我们这些人就是你唯一的亲人了。”
孟莺莺眼睫颤了颤,在抬头时候,眼睛泛着一抹红,“那大伯会像是我爸那样对我好吗?”
清澈的眼睛,仿佛能看穿着世间的藏污纳垢。
这让孟老大根本没办法回答,他只能落荒而逃。
他做不到。
像是孟百川这样疼闺女的爸爸,十里八乡都找不到一个。
因为在大多数人的眼里,闺女从一出生就默认是别人家的。
既然是别人家的,他们做什么还要对闺女这么好?
可是偏偏,孟百川是个例外,他结婚晚,年近三十才娶了城里来的媳妇,后来媳妇离开,他一个人独自抚养长大孟莺莺。
在此期间足足十七年,他从未想过去再娶一个媳妇,因为他怕后娘对孟莺莺不好。
这一单就单了,十七年。
孟老大做不到自家弟弟这样,他也无法去面对自家侄女的问话,他走的时候,几乎是头也不回。
看着自家大哥那样,孟百川冷笑一声,只是,目光在触及到自家白面包子一样的乖巧闺女时。
凶神恶煞的孟百川,连带着呼吸都放轻了几分,就怕吓着自家闺女了。
自从闺女长大后,就嫌弃他杀猪不体面,一天到晚身上臭烘烘的。
为此,孟百川也没办法。
杀猪是他们你父女俩人的生存根基,他不可能放弃,只能让自己尽量少出现在闺女面前。
只是,自从闺女去了市宣传队学跳舞后,就很少在回来了。
而今突然回来,孟百川意识到什么,便放缓了语气问,“莺莺,怎么这个点回来了?”
“是不是在宣传队受委屈了?”
“没有,才没受委屈。”
孟莺莺看着父亲死气沉沉的面容,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,她报喜不报忧,“爸,我就想回来看看您。”
她跪倒在孟百川的炕前面,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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