炮,“轰轰!”地朝天鸣放!
硝烟弥漫,带着一股硫磺裹着尘土的呛人香气。
后面,八条裹着厚棉袄、扎着红腰带的异邦汉子,抬着一顶绑满青松枝和红布带的硬木大轿。
“等等,那些好像不是我们赛里斯人吧?”
“这你就没眼力,那是句丽人!”
“句丽人?”
“复仇军真打到句丽那边杀鬼子了?”
那木料沉实,杠子压得肩膀贲起老高,随着壮汉们踏在冰碴子上的沉重步伐,轿身发出吱呀作响的呻吟。牛力就坐在那大轿里。
他不是骑着高头大马,也不是坐在军车里。他身子靠在轿壁内侧的软垫上(垫子是几家妇人连夜拼凑的棉絮,塞得鼓鼓囊囊),穿着簇新的棉军装,胸前挂满了勋章、奖章,擦得锃亮,沉甸甸地坠着衣襟。
他一张脸黝黑干裂如北地冻土,横陈着蚯蚓般的疤痕,眼角眉梢刻满了风霜斧凿的痕迹,唯有那双眼睛,像埋在灰烬里的两块黑火石,沉着、幽深,望着轿帘外晃动的人影山河,滚烫的情绪在眼底汹涌澎湃,喉头却死死锁住,只凸起一个坚硬的骨节。
他放在膝上的左手,仅剩四指,另外那根,断在了越位岛那场惊世恶战里。粗糙扭曲的断口透过厚棉手套的破损处隐约可见。
抬轿的句丽汉子每一步都踏得极稳,明显是经过贵族严格训练的,他们的表情如此庄重,仿佛是生怕一丝颠簸惊了轿中的伤患和神明。
60068580
余云飞提醒您:看完记得收藏【无极书院】 www.wjzxchina.com,下次我更新您才方便继续阅读哦,期待精彩继续!您也可以用手机版:m.wjzxchina.com,随时随地都可以畅阅无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