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张辽眯了眯眼,也可能是精神不振。
好半天才继续道:
“还是有用的。”
“今后总有人要守淮南。”
“不妨在这里往北,到施水的上源另寻一地筑城。”
“那里更容易获得寿春支援,却不利于南人溯游进攻。”
“况且……”
张辽忽而眼一闭,身体往前倾斜。
左右顿惊。
幸好张辽又迅速稳定下来,继续倚栏自语道:
“况且,那地距离肥水更近,正应了‘施合于肥’的名字,说不定能同时获得二河水神庇佑呢!”
左右闻言皆讪讪一笑。
与其说是捧场,不如说是压惊。
“不看了。”
张辽忽然往楼内踱步。
“看了这么些年,早就看厌了。”
“也就是那姓孙的竖子少见多怪,总以为这城有什么好风光,年年月月惦记。”
“不就是一座破城吗?”
“不就是一条老命吗?”
“都送他了。”
此言一出,左右再难绷住情绪,纷纷跪地叩首,连称“愿与将军同死”。
而张辽见得此态,顿时扶腰大笑,道:
“能得二三子誓死相随,可见张辽这些年做人做事,还是颇得章法,颇有恩信的。”
“既如此,那我便向诸位求个人情。”
“能不能,替我办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?”
左右无人敢应声。
倒是有几个眼窝子浅的,已经在默默垂泪。
张辽佯怒道:
“作甚呢!”
“我自问平素待你等不薄,临老求个风光大葬,咋个都不吭声?”
终于有人应声:
“将军要什么礼制?”
张辽微微晃了晃身,摇头道:
“先帝生前推崇薄葬,就不必搜罗金银铜铁,瓶瓶罐罐了。”
“人殉吧。”
说着,张辽抬手指着城下那面被烈阳晒得发白的吴王王旗。
傲然昂首:
“愿以一王者殉葬!”
……
“文岱!”
“你身后二关皆已归正!”
“王师不日将自北绕后夹关而攻,你降或不降,于我无碍。”
“只是念在你父子在本地有些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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