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增一分太多,减一分太少。”
“若无外力干扰,台成之后自可保持平衡,随风轻摇而不倒。”
“可惜修补者不知个中玄机,又不仔细考究,擅自增补木料,反而打破了原本的平衡。”
“说实话,此台在修补的时候,就该倒塌了。”
“能坚持两三年方才倾倒,只能说是借了将军的鸿福了!”
莫名被人拍了一记马屁,张郃非但不喜,反而皱眉更深。
那老匠和老小黄门自以为说错了话,不由惶恐起来,连连谢罪。
但张郃哪里是恼两个老人呢?
不耐烦地吩咐宫人清理干净废墟,便匆匆离开。
“将军,将军留步!”
王濬很快追了上来。
“将军忧思若此,莫不是触景生情,忧虑山河破碎?”
张郃闻得此言,郁郁说道:
“山河何曾破碎?破的只是魏室的神器罢了!”
王濬微微眯目:
“将军话里有话啊?”
张郃猛地顿步,道:
“士治是聪明人,何必明知故问?”
“今上虽有几分先祖的雄烈和权谋,但到底年轻沉不住气,做事缺乏长远规划,容易被奸佞小人所蒙蔽。”
“反观刘备之子,在长安垂拱而治,手下皆是贤臣良将。”
“继位不过三年,政通人和,百废俱兴,俨然要三兴汉室了。”
“两相对比,我怎能不忧心如焚?又怎能不对君侧小人深恶痛绝?”
垂拱而治……吗?
王濬有特殊的渠道了解长安那位皇帝的状况,心中不由打了个问号。
但不苛求细节,只看表象。
这几年大汉的勃发姿态,还真像那么一回事。
不过这不是眼下的重点。
见张郃已经动了气,他便打铁趁热问道:
“这里自有你我二人,将军何不把话说得明白一些,到底谁是君侧的小人?”
张郃轻嗤一声,却摆手不语,扭头便走。
王濬见状,语气蓦地一变:
“前不久王司徒病故,朝中有人说司马抚军听闻噩耗,悲痛欲绝,日日垂泪,几乎哭瞎了眼睛,颇有贤长之风。”
张郃再次顿步,诧异道:
“王公……去了?”
但很快就意识到后面那句话的含义,当场跺脚大骂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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