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师望着城楼外,延绵不绝的冻雨,眉头直接扭成了八字。
他跟随父亲司马懿驻守幽州多年,又曾出辽西作战。
自然知晓此地在夏秋之际,偶有连绵大雨的独特气候。
所以此前他父子在蓟县观望了整整一夏。
确定今年没有大规模降雨,方才下定决心,执行这个绸缪多时的“下策”。
谁曾想就是这个最保守,最稳妥的方案。
前期进展顺利。
结果临到大军集结于渝水之滨,行将继续东出渡辽河的关键时刻。
却遭遇了天有不测之风云!
连场大霖雨之后。
自辽西到黎昌的傍海步道,已被积水淹没,变得泥泞不堪。
此道非但是司马师进军辽东的关键通道。
更是其大军所仰仗的后勤粮道。
此路暂时断绝了。
麾下两万人马,如何供养?
这一战还能打下去吗?
思忖间,耳边传来另一位护鲜卑校尉解俊的声音:
“子元,我仔细计算过了。”
“从此地去往辽东襄平,步道四五百里。”
“你我各领精骑六百,带七日口粮,一骑三马,简行奔袭,三日就能走完。”
“便是走慢一些,四日也该到了。”
司马师皱眉:
“然后呢?指望千余骑士就能破了襄城不成?”
“公孙恭之兵校之中原骑士虽然羸弱,但也不至于依托一座完好的城池,挡不住千余骑兵!”
解俊对这年轻小辈的质疑颇有些不满。
然而自身已经投于司马懿门下,且牵涉已深,无法回头。
只能暗暗吸气,解释道:
“我自然不指望千骑破城。”
“但那公孙渊不是早就不满其叔占据太守之位吗?”
“今其人年岁已壮,必不甘久居于人下。”
“若能诱其与我里应外合,说不定这能一战建奇功的!”
司马师闻言,眉头却是皱得更深了:
“我岂能不知公孙渊有野心?”
“可关键是,人家凭什么相信我等会助其夺位,而非取而代之?”
解俊不忿:“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不信?”
啪。
司马师直接将一份被雨水打湿的竹简丢到了解俊怀里。
后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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