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霄城的晨钟刚撞过三响,王大柱便握着苏清月的手立在城楼上,指尖摩挲她掌间未褪的剑茧,如触着春日新抽的柳丝,柔中带韧。
“夫君昨夜又未安睡?”苏清月仰头望他,眼尾的红还似海棠沾露,“眼下血魔暂退,魔族修士也归了心,该歇上片刻才是。”
王大柱低头吻她发顶,发丝间的清香比灵草更沁人,“清月可知,石敢当昨夜在西城区徘徊至三更?”
苏清月一怔,随即了然:“他们是怕闲下来惹人嫌,更怕没了用处再被弃之如敝履。”
“正是。”王大柱指向城外连绵的荒坡,晨雾中如铺着淡墨长卷,“那些坡地虽生瘴气,却藏着灵脉余韵,若开成灵田,既解了魔族弟兄的营生,又能补灵霄城的粮缺,岂不是两全?”
苏清月眼中瞬间亮起,比银剑映日更耀目:“夫君此计甚妙!天衍宗旧部曾在山后种过灵稻,我还识得些耕种门道。”
王大柱失笑,捏了捏她的脸颊,软乎乎的触感如剥壳的荔枝,“我的清月,真是上得战场,下得田垄,比寒梅更烈,比朝露更纯。”
两人正说着,墨离的身影如玄色流云般飘至阶前,往日绷着的下颌线柔和了几分:“王盟主,石敢当带十名魔族修士在府外候着,说愿随盟主差遣,哪怕是挑水劈柴也甘之如饴。”
“不是差遣,是同伴。”王大柱揽着苏清月下楼,“墨离,你本是魔族贵胄,又通妖兽习性,开垦灵田之事,还需你多费心。”
墨离眼中闪过一丝动容,如万年寒冰融了丝裂隙:“盟主信我,某家定不辱命。前些年在万兽谷养过些食土妖兽,松土犁田最是得力。”
府门外,石敢当等人青衣布履,已换下了黑衣,见王大柱出来,齐齐躬身,却不再下跪——这是王大柱反复叮嘱过的。
“石大哥,”王大柱上前拍他的肩,力道沉稳如山,“灵霄城西三十里有片荒坡,我已让人清了瘴气,今日便带你们去看看,往后那里便是你们的安身立命之地。”
石敢当喉头滚动,眼眶泛红如熟透的石榴:“盟主待我等如再生父母,便是刀山火海,我等也绝不皱一下眉。”
“说什么刀山火海。”苏清月递过一摞图纸,指尖如嫩葱,“这是灵田规划图,哪块种灵稻,哪块育灵蔬,都标得清楚,你们先看看,有不懂的尽管问。”
一行人往城西去时,灵儿正抱着玉笛在城门口等,晨光洒在她发梢,如镀了层碎金:“王大哥,苏姐姐,我也去!师父曾说我的笛音能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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