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是我们北镇抚司先接手的,就不能让西厂全抢了风头。他还有个外甥,叫严佩韦,是个大夫,据说和他来往密切。指挥使大人命令,让我们去查抄他的医馆,把他的人,带回来审问。”
沈炼的心里,咯噔一下。
郑和早上才警告过他们,让他们把嘴闭上,把事烂在肚子里。现在指挥使又要他们去查严家的案子,这不是明摆着要和西厂对着干吗?
而赵靖忠,偏偏把这个差事,派给了他们三个。
这用心,太歹毒了。
他们要是去了,就是违背了郑和的命令,得罪了西厂。
他们要是不去,就是违抗指挥使的军令,在锦衣卫内部,也混不下去。
这是一个死结。
“怎么?不愿意?”赵靖忠看着沈炼的脸色,笑得更开心了,“沈总旗,这可是指挥使大人亲自点名,让你们三位功臣去办的。办好了,这功劳簿上,再给你们记上一笔。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。”
“卑职……遵命。”沈炼从牙缝里,挤出这几个字。
他知道,他没得选。
赵靖忠满意地点了点头,转身就要走。忽然,他又想起了什么,回头说道:“对了,你那个三弟,叫靳一川是吧?让他手脚麻利点。我听说,最近有个叫丁修的浪人,在到处找他。好像,是他的同乡呢。”
说完,赵靖忠大笑着,扬长而去。
沈炼站在原地,手脚冰凉。
丁修!
这个名字,他听靳一川提过。那是靳一川的师兄,也是他这辈子最想摆脱的噩梦。
靳一川的真实身份,不是什么良家子,而是当年被朝廷剿灭的一个小门派的余孽。他本名不叫靳一川,是冒名顶替,才混进了锦衣卫。而这个秘密,只有丁修知道。
丁修是个无赖,也是个高手。他一直以此为要挟,像水蛭一样,附在靳一川身上,敲诈勒索。
赵靖忠早不提,晚不提,偏偏在这个时候,提起丁修。这意思,再明显不过了。
这是在警告他。
你们三兄弟的底细,我赵靖忠,一清二楚。想跟我斗,你们还嫩了点。
沈炼握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。
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张网里的鱼。他越是挣扎,那张网,就收得越紧。赵靖忠,郑和,还有那个素未谋面的指挥使大人,甚至,是高高在上的皇帝……他们都是织网的人。
而他们三兄弟,不过是网里,三条可怜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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