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点头。
那不是热血的主动,而像是无奈。
有人低声念起了保护祖先的咒语,也有人用粗糙的手拍了拍旁边年轻人的肩膀,仿佛在把自己的祝福和恐惧一并交付。
乌鲁闭上眼,体内的冷意更深。
他感觉到血色的潮水在洞内升起,听见年轻脚步的铿锵回响。
他神色复杂,见众族长皆默许,最终妥协,只能将自己所知道的情报一一托出。
乌鲁指着地面摊开的粗糙地图,声音沙哑而谨慎:“赤潮精锐守在南面。
东门是旧贵族团体的营地,唯一能进入主厅的北门外围,只由四皇子的部队看守,我们在那儿有内应,可以打开两处暗道。”
他顿了顿,又补充:“而且后天有赤潮的焰火礼花庆典,就是一种用来看的魔爆弹,声势大,能掩盖动静。若真要行动,那就是唯一的时机。”
听完这些,众族长开始低声讨论,火堆边的影子交错摇晃。
“那就动手,”卡尔克总结道,“趁贵族齐聚主厅。第一步,趁烟花升空时,由内应打开北门暗道。
第二步,沸血战士突入主厅,用火油封锁四门。第三步,我亲自带突击队直扑重要人物,目标是阿斯塔与路易斯,北境如今最有权势的两个人物,杀了一个我们就是赚的。”
计划粗糙,却足够致命。
众人明白,即便不能毁掉全部贵族,只要杀掉最强的几人,北境必乱。
到那时,他们便能四散而逃,抢粮掠物,重建部落。
众人散去,乌鲁独自坐在冰崖之上,望着远方霜龙领的灯火。
风雪拍打着他的肩,冰屑划过脸颊,像细针一样刺痛。
他仰头望着那一抹微弱的光,不知道那是否是最后的机会,还是真正的灭族前奏。
…………
卡米尔这一年过得太安逸了。
北境的寒风对他而言,只是宴会厅外的背景声。
四皇子阿斯塔奉他为座上宾,每日的酒宴、舞会、佳肴、美人,令他几乎忘了自己只是被派来的监察特使。
这里的人称他帝都派来的眼睛,而他也乐得装作还握有帝都监察院的权威。
他喝着北境的酒,听着贵族们虚伪的笑声,慢慢地,连那段恐怖的记忆都淡了。
可命运最喜欢开玩笑,当赤潮骑士团的铁蹄踏进霜龙领时,卡米尔的手又开始发抖。
今天的宴会上,路易斯对他彬彬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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