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渡川抬眸瞥她:“甘草会减损药效。”
“我不在乎药效!”陆今安连连摆手,“这药我真的一口也喝不下去了!”
云渡川沉默不语,只是用那双寒潭般的眸子静静凝视着她,良久,他才轻启薄唇:“我不喜欢不听话的病人。”
他说话时气息清浅,似雪后初霁的松风,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仪。
陆今安被他看得脊背发凉,生怕下一刻就会被捆在榻上强行灌药,只好咬牙端起药碗,闭眼一饮而尽。
“呕——”
她扔开空碗,踉跄着冲进院中,扶着梅树剧烈呕吐起来,直吐得胃中翻江倒海,眼泪直流。
四个丫鬟在一旁看得揪心不已。
拿药光是闻着味就难闻,更别说喝进肚子里。
待吐完最后一口苦水,陆今安虚脱地跌坐在地,眼前阵阵发黑。
秋乏连忙递来清水,她小口啜饮着,这才稍稍缓过气来。
她抬眸望去,就见云渡川立在廊下,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。
清风拂起他额前几缕墨发,愈发显得眉目如画,只是那神情依旧清冷得不沾半分烟火气。
陆今安可怜兮兮道:“云公子,我没骗你,我真的喝不下这药。”
云渡川淡淡应了一声,也没说不让她喝,也没说不让她不喝。
隔天云渡川又来了。
就当陆今安要以为自己又吐一回的时候,怀里忽然被塞了一个东西,定睛一瞧,是一罐蜜饯。
她惊讶抬头看向男人。
云渡川淡淡道:“药不能停,甘草也不能随便加。”
陆今安:“……”
行吧行吧,有蜜饯也行。
喝药的时候,陆今安一手端着药碗,一手拿着蜜饯,一口闷完连忙在嘴里塞入蜜饯。
虽然还是难受,但不至于到不可忍受的地步。
陆今安就这样忍了差不多一个月。
这一个月里,她的住处越来越好,丞相特意让人帮她修整了院子。
吃食也越来越好了,虽然不至于大鱼大肉,但都是一些精细美味的东西。
陆今安非常惊讶:[统子,我这个便宜爹难道变性?]
系统:[没,太子偷偷去敲打过。]
陆今安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。
她喝完一碗药,连忙在嘴里塞入一个蜜饯,看着面前的云渡川,可怜兮兮问道:“云公子,这药到底还要喝到什么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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