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似年抓着绳索,将绳子收短一寸,来不及思考,在野猪撞过来的一瞬间跳了下去。
江不羡大呼:“顾、似、年——”
此刻她脑海里完全宕机,只一个请求:请你务必活着。
她冲过去,刚到坑前,一只血手伸出,在雪地里拖出长长血痕。
心,彻底凉了。
江不羡扑过去,跪在坑前,握住那只手,轻颤:“顾似年对不起,我不该把你牵扯进来的,你下半辈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,大不了……”
顾似年探出半个脑袋,虚弱道:“大不了什么?”
江不羡眼里闪着泪光,语气真挚:“你要是腿废了,我就当你的双腿;手废了,我就当你的双手,总之有我江不羡一口吃的,就有你顾似年一口喝的。”
顾似年轻笑,眼尾的血迹妖冶又勾人,像一只得逞的男狐狸。
借力爬上来,他轻轻歪头:“你看,我们捕到了两头野猪。”
原来那头野猪是猪妈妈,下面那头猪就是它那不听话的逆子,大半夜非要跑出来觅食。
结果摔了下去,猪妈妈闻着味道寻来,守了一夜。
见有人来,大抵也明白自己的孩子就是因为眼前的两人才会受伤,登时红了眼,不管不顾用力一撞。
结果在快要撞到顾似年的时候,这厮跳了下去,躲开攻击。
野猪却惨了,掉下去正正好叠在那根竹竿上。
可顾似年也不免手面被擦伤,没什么实际伤,看着唬人,内里却没什么问题。
手背火辣辣的疼,却不及心口炽热半分。
刚才那句“大不了以后我做你的双手或双腿”彻彻底底触动了他。
从高处跌落,看透人心。
他比任何人都珍惜刚才那份真心,也比任何人都知道眼前女子的可贵。
顾似年擦了擦手上的血迹,可怜巴巴地拽了拽江不羡的衣袖,像条被人遗弃的小狗:
“江同志,其实……我,我喜欢你,你愿意我追你吗?”
心脏“扑通”“扑通”地跳着,忐忑不定,纠结万分,怕她拒绝,又怕她一言不发的沉默。
江不羡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,语气无比认真:
“不用追了。”
顾似年看向她,心口颤着疼,失落感如同电梯失重那般快速拉着他向下坠落。
眼皮耷拉着,遮住那双多情又好看的桃花眼,眼角的泪珠瞬间被冻成雪晶,亮闪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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