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言自语了一句,拉开柜门。
里面清一色的军装,除了作训服就是常服,连件便衣都没有。
“这人生活是有多无趣,除了绿就是绿。”
她翻找半天,只从里面扯出一件白衬衫。
这是顾淮安的常服内衬,领口都起毛边了。
沈郁也没别的选择,直接套在身上。
男人的骨架大,衬衫穿在她身上极不合身。
肩线垮到了大臂,袖子挽了好几圈才露出手腕,下摆长长地垂下来,遮住了大腿根。
系好扣子,沈郁对着镜子照了照。
镜子里的人黑发湿润,宽大的男式衬衫下,两条腿显得更细了。
屋门“咔哒”一声。
沈郁一回头。
顾淮安站在门口,手里拎着个网兜,里面装着两个苹果和一罐麦乳精。
他也没想到屋里是这副光景,脚下的步子硬生生刹住了。
沈郁:“……”
男人的视线从她发梢扫过,落在空荡荡的领口,最后停在她光着的腿上。
他反手关上门,把网兜往桌上一扔,喉结动了动,“谁让你动我衣服的?”
“我衣服脏成那样,怎么穿?”沈郁扯了扯衬衫下摆,“借穿一下怎么了,又没给你穿坏。”
“你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。”
顾淮安大步走过来,气势逼人,“在男人宿舍穿成这样,你是想考验我定力,还是真觉得我不敢动你?”
沈郁撇嘴:“结婚报告都交了,你要是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犯浑,我看你怎么跟组织交代。反正万一报告批不下来,背处分的是你,又不是我。”
“你别激我,我是个正常男人,不是柳下惠。”
“那我脱了?”沈郁作势要解扣子,“反正也没别的衣服穿,光着更省事。”
沈郁是真不怵他。
也就是看着凶,其实骨子里守规矩得很,不然昨晚也不会宁愿睡地板也不碰她一根指头。
顾淮安气得真想把她按在腿上狠狠抽两下屁股,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害怕。
他黑着脸走到脸盆架旁,两根手指嫌弃地夹起那堆脏衣服,扔到沈郁怀里。
“换回去。”
“我不换!”沈郁把衣服往地上一扔,“臭死了,打死我也不穿。”
“不穿就光着跟我走。”顾淮安拿起桌上的车钥匙,“我现在带你回向阳大队。”
沈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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