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郁上了车,心里计算着花销。
这一趟花了不少,但也把基本生活用品置办齐了。
手里有粮有物,心里才不慌。
车子一路向北,出了县城,路边的景色逐渐变得荒凉。
大约过了半个钟头,终于开回了驻地家属院。
不少军嫂正聚在水池边洗菜洗衣,看见顾淮安的车,都停下动作,交头接耳。
“那是顾团长的车吧?听说他今儿个没出操,开车出去了一整天。”
“你早上没瞧见,他领回来个丫头。”
“啊?谁家丫头?”
“不知道,长得可水灵了!”
车在二号楼前停稳,小张刚把钥匙拔下来,车窗就被外面的人敲得梆梆响。
“顾团!你可算回来了!”
车外站着个戴眼镜的文职干事,一脸的火急火燎。
顾淮安摇下车窗:“喊什么?火烧屁股了?”
“比火烧屁股还急!”
文书小李眼神往沈郁身上瞟了一眼,欲言又止:“政委在办公室等你半天了,拍了桌子,说你的结婚报告,他不批。”
沈郁听见,心里咯噔一下。
不批?
顾淮安眸子眯了眯:“理由?”
小李说:“下午向阳大队那边有人专门跑来送了封举报信,说沈郁同志作风……不检点,还涉及殴打干部,性质恶劣。政委说为了部队风气,这报告得压一压,还要重新审查。”
俩人都皱眉。
好一个王大山。
前脚刚掏了钱装孙子,后脚就能写信捅刀子。
举报信这玩意儿在这个年月可是要命的。
一旦沾上,哪怕查无实据,光是审查流程就能拖死人。
要是政审卡住,她就得被遣返。
回了向阳大队,那就是没牙的老虎落平阳,王大山有一百种法子弄死她。
她两世为人,还能让个土皇帝给玩死?
沈郁把雪花膏往座位上一丢,就要下车。
“老实坐着。”
一只大手反手探过来捏住了她的后颈皮,跟拎猫崽子似的把她按回座位上。
顾淮安头都没回,斜眼睨着小李,“他陆建国是当政委当傻了?脑子里进浆糊了?”
“老子跟人拼命的时候,他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。现在老子要娶个媳妇儿,他还要拿着那帮长舌妇的裹脚布来恶心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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