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淮安想了想,说:“我跟她一块儿给她爹烧纸,让他晚上找你叙叙旧。”
陆建国:“……”
他五十多岁了,被这一唱一和弄得没了脾气,高血压都快犯了。
“行行行,我签!我签还不成吗!”
他叹了口气,拔开钢笔帽。
“但丑话说前头,调查组明天就会下来核实情况,要是真查出作风问题,你顾淮安就给我滚去养猪场喂猪!”
“喂猪就喂猪。”顾淮安一脸无所谓,“赶紧写。”
笔尖在报告上重重划了两笔,又盖上了公章。
沈郁眼泪一收,动作极快地抽走报告,委屈样也没了,一脸笑意盈盈。
“谢谢政委!您真是明察秋毫,包青天再世!”
陆建国看着她这样,愣了好半天没说出话来。
“走了。”顾淮安在她后脑勺上拍了一下,“别在这儿丢人现眼。”
从团部出来,日头已经偏西。
顾淮安早就让小张先回去了,这会儿自己把着方向盘,车开得飞快。
车轮碾过减速带也不带踩刹车的,颠得沈郁整个人往上窜了一截,屁股重重落在硬座上。
“顾淮安!你当这是开坦克呢?”
沈郁揉着屁股,瞪着驾驶座那颗板寸头。
“娇气。”
顾淮安单手打方向盘,车子停在筒子楼下,“这点颠簸都受不了,以后怎么随军?”
“随军还得练抗摔打啊?”沈郁推开车门跳下来,揉了揉腰,“明儿你是不是还得让我负重越野?”
顾淮安拔了钥匙,把军帽扣在头上,长腿一迈跨下车,没接她的话茬。
“明儿早起,把脸洗干净点。”
沈郁没好气地问:“早起干嘛?”
“照相。”
“照相?”
“不照相怎么贴结婚证上?拿粉笔画?”
顾淮安锁了车门,把钥匙往裤兜里一揣,转身就往楼道里走。
“县里照相馆就那一家,咱得赶早,去晚了还要排队,耽误功夫。”
沈郁顿住。
这就要领证了?
她快步跟上去,笑嘻嘻地凑到他身边:“这么急?怕我不跟你了?”
顾淮安脚步一顿,回头瞥她。
“老子是怕夜长梦多。”
他伸出大手,隔着衬衫衣领捏了捏沈郁的后颈皮,磨得人发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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