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。
孙彩云虽然他们两口子被怼了一顿,但听说有红烧肉吃,脸皮一抹就来了。
这会儿她正拿眼角夹着沈郁,嘴里嗑着瓜子,瓜子皮噗噗吐了一地。
贺铮拎着几瓶二锅头往桌上一墩。
“咱团里的规矩,新媳妇儿进门,第一杯酒得喝!这叫长长久久!”
几个年轻军官跟着起哄:“对!嫂子喝一个!不喝不让入洞房!”
顾淮安正剥着花生米,闻言伸手盖住沈郁面前的小酒盅。
“喝什么喝?她不会喝酒,这杯我替了。”
他说着就要去拿酒瓶。
“哎!这可不行!”贺铮护住酒瓶,嬉皮笑脸地拦着,“这是咱团规矩,替了就不灵了!”
旁边的孙彩云这会儿找着缝了:
“就是啊顾团长,咱们做军嫂的,哪个不能喝两盅?要是连杯酒都得躲在男人屁股后头,还不让人笑话咱军嫂没胆色?”
别的几个家属虽然觉得孙彩云说话难听,但也跟着应和了几句。
毕竟她们当年进门都是喝了这杯酒的,没道理到沈郁这儿就搞特殊。
沈郁本来想顺着顾淮安的话推了,一听这话,眉梢一挑。
上辈子谈生意,什么局她没见过?
那些个脑满肠肥的老板,洋酒白酒混着灌,她沈郁那是出了名的“千杯不倒”。
一斤那是起步,两斤那是微醺。
别说这一盅二锅头,就是再来一箱,她也能把这帮人喝趴下。
沈郁伸手把顾淮安的手拿开,冲着贺铮大方一笑,露出一口小白牙。
“既然是规矩,那我就入乡随俗。这第一杯,我敬大家,以后还要各位多照应。”
她直接拿过酒瓶,也不要那小酒盅,直接往搪瓷缸里倒了小半缸。
桌上人都看傻了。
这是敬酒还是梁山好汉结义呢?
顾淮安侧头,见她眉眼间全是以前没见过的豪爽劲儿。
“你能喝?这是二锅头,不是凉白开,喝坏了还得老子伺候你。”
沈郁转头看他,眼波流转,手指在他手背上挠了一下。
“瞧不起谁呢?今儿个领证是大喜,我高兴。”
顾淮安眸色一暗。
“行。”他松开手,顺手拿起自己的酒碗跟她碰了一下,“喝醉了别哭,老子没耐心哄醉鬼。”
“我酒品好着呢,谁哭谁孙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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