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遍。
长得确实是好,狐媚子样。
听说是个乡下孤儿,怪不得花钱大手大脚的,除了这张脸,也就剩这点子俗气了。
“我是文工团的赵雪丽,和顾团长是老战友了。”
赵雪丽朝她伸出手:“听说你是从向阳大队来的?那地方我还去演出过,苦得很,也难为你了。刚出来,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吧?”
沈郁没接那个茬,也没伸手。
把刚买的布往怀里一抱,点头道:“是挺苦的,不过现在好了,淮安怕我受委屈,把津贴本都给我了,我正愁这钱花不完呢。”
赵雪丽面色一变。
津贴本都交了?
顾淮安还是个耙耳朵?
“淮安哥就是大方。”
赵雪丽改了口:“不过妹子,他那是拿命换的钱,咱们做女人的,得学会过日子,细水长流。这窗帘都要用细棉布,是不是有点太……”
“太什么?”沈郁截断她的话头,似笑非笑。
“太不拿他的血汗钱当回事了。”
赵雪丽叹道:“我在文工团虽然有津贴,平时连瓶雪花膏都舍不得买。你这刚来就这么大手大脚,要是让淮安哥知道了,怕是要不高兴。”
周围几个家属也跟着点头。
确实,这年头谁家不是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?
沈郁乐了。
“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。淮安把钱给我,那就是让我花的。我要是省着不花,穿得破破烂烂,那是打他的脸,显得他顾淮安连个媳妇都养不起。”
这话说的半个服务社都能听见。
“再说了,他拼死拼活赚钱是为了啥?不就是为了老婆孩子热炕头,为了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?我要是这也不买那也不买,那他这拼命还有什么劲头?”
“您既然这么会过日子,心疼钱,那您还是把这套留着跟您以后对象说吧。我家淮安就喜欢看我花钱,说看着心里痛快。”
赵雪丽被怼得一愣,没想到这个乡下丫头嘴皮子这么利索,还敢当众把顾淮安那些私房话说出来。
简直不知羞耻!
“你怎么这么说话?我也是好心提醒。”
“好心我领了,不过这手还是别伸太长。”
沈郁笑眯眯地把话堵死,“毕竟这是我们家事,您一个外人,管多了容易让人误会。”
她眼神在赵雪丽身上转了一圈,轻飘飘地补了一刀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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