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此时看着有些病弱。
“嗯,去把药材卖了,换点米面,顺便买点像样的工具。”温素把围巾围好,“你在家看好门,饿了锅里有贴饼子,药在炉子上温着。”
裴云铮眉头一皱,下意识就要掀被子:“我陪你去。世道乱,你一个姑娘家……”
“打住。”
温素伸手按住他的肩膀,把他硬生生按回了被窝,“就你这走一步喘三喘的德行,遇到流氓是你保护我,还是我背着你跑?”
裴云铮:“……”
他堂堂七尺男儿,什么时候被人嫌弃成累赘了?
“老实待着。”温素拍了拍被角,像哄小孩似的,“回来给你带肉包子。”
说完,她背起背篓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温素搭着村口老把式的牛车,晃悠了两个钟头,到了县城。
这年头的县城,灰扑扑的,但胜在人多,透着股子勃勃生机。
她没急着去供销社,而是拐进了一条巷子,直奔老字号药铺“仁心堂”。
“掌柜的,收货吗?”
温素把背篓往柜台上一放,动作利落。
那掌柜是个戴着老花镜的老头,本来还在打瞌睡,漫不经心地掀开油纸一角。
只一眼,老头的眼睛就直了。
“豁!好东西啊!”
他捏起一块天麻,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,又看了看断面,“这是冬麻?这成色,姑娘,行家啊!”
温素神色淡淡:“您给个实诚价。”
掌柜的眼珠子转了转,看温素是个年轻姑娘,便起了杀价的心思。
“姑娘,东西是好东西,但这年头药材不好卖啊。这样吧,我吃点亏,这一篓子,给你三十块。”
三十块?
这要是换个不懂行的村姑,估计乐得鼻涕泡都出来了。但这在温素眼里,简直是明抢。
温素冷笑一声,二话不说,伸手就把药材往回揽,作势要走。
“哎哎哎!别走啊!”掌柜的急了,赶紧拦住,“价格好商量嘛!你这脾气怎么这么急?”
温素停下动作,指着那天麻说道:
“掌柜的,别拿我当棒槌。这天麻是冬至后挖的‘冬麻’,质地坚实沉重,断面明亮无空心,那是上上品。若是开了春挖的‘春麻’,那是空的,不值钱。还有这黄精,我可是九蒸九晒处理过的,药性最足。”
她顿了顿,报出一个数字:“六十。少一分我不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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