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。
这条小巷里的微末动静便被临街的人声压成寂静,无人知晓。
他们往前走也不是,停下也不行,一时间乱了阵脚,好像被关在笼子里等着宰杀的牲畜,不知道何时就要当头挨一刀。
暗地里藏着的那个人是想在北坊这条小巷里,借着闹哄哄的戏曲声,一个个的杀了他们。
偏偏他们遵守规矩,连趁手的家伙也没带。
这下完犊子!
东坊的男人把烟斗拿在手里,慌忙高举双臂,大声呼喊:“我们是代表东魁首而来,要去拜见北师爷!我们得过准许了,师爷知道我们要来!我们没越线!”
人还在一个接一个的倒下,任凭如何哭嚎求饶,如何躲藏,都会被巷子另一头射出的子弹准确的穿颅,在眉心留下血洞。
枪声夹在戏曲锣鼓的节奏里,一枪接着一枪,很有韵律。
领头的人还以为戏曲太乱,对方没听见,拼了命的扯着嗓门重复几遍,又喊:
“你不能杀我们!否则你就是坏了规矩,要被共诛!”
“你坏了规矩啊!”
哭喊的人在接连倒下。
向前奔跑的人死的更快,朝后跑的人根本连人都找不到,一转身就被当头击毙。
咿咿呀呀的戏曲声还在继续,别人大喜的日子,小巷里的尸体东倒西歪的瘫了一地,血汇进青石砖的缝隙,很快就只剩一个人疯疯癫癫的重复着‘规矩’,一只乌鸦朝他落了一泡鸟屎。
“你坏了规矩……”
他跪在地上,垂首看着浸没膝盖的血水,高举双臂,抓着自己的烟斗,身子发抖,还在不停的说:“你坏了规矩啊,你坏了规矩……云楼这么多年的规矩,你难道以为只是好听吗?”
“没有规矩,没有法度,没人约束,我们该怎么活?”
“你不能坏了规矩!”
“……你们的规矩,他已经老了。”
东坊的男人猛然瞪大眼睛,紧跟着就听见一声极近的枪响,捂着喉咙无力地向侧面瘫倒,看见一双残酷的猩红眼瞳,还有在血中格外恐怖的微笑。
槐序收枪,站在众多尸首中间,听着戏曲声,又笑着说:“而且,坏规矩的人也不是我——云楼的规矩,私下勾结外人坑害同胞,要受车裂之刑。”
“你们东坊的帮派,最近和那些西洋人走的好像很近啊?”
没人可以回答他。
尸体不会自己开口。
槐序没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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